蕭炎娓娓說來。
蘇慈意聽完,在心中不住地冷笑。
這位二堂主一回來就動作不斷,看來是真的容不下她。
“大考核是什麼?整個堂內的醫師全都參加麼?”她漫不經心地詢問,似乎根本就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般,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
蕭炎點了點頭,說道:“堂內一共有一百五十名醫師,很多醫師都在外地,也有很多醫師不坐班,但都是資曆比較深的,平時你見不到。”
“每年的堂內大考核他們都會回到堂內參加,這也是堂內醫師們醫術的一個排行。”
蕭炎說到這裡,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深深的不悅,“二堂主那一派的醫師們自大堂主出去以後就愈發放肆,現在居然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前二十名……談何容易……”
蕭炎眉宇緊皺在一起,憂慮十分。
要知道,任何一個能在善仁堂內排名進入前二十的醫師,隻要放到外麵,那都是能夠輕易名聲大噪的存在,甚至足夠自立門戶了。
提出這個要求,分明就是衝著為難蘇慈意去了。
“我知道了。”蘇慈意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
前二十?
她才不屑於隻是前二十。
既然要比,那當然是要拿個第一。
“你也不用擔心,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有辦法保住你。”蕭炎歎聲說道。
蘇慈意忍不住微微挑了挑柳眉,看他那般擔心的模樣,唇瓣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說完這件事情以後,二人就一起出了醫療室。
蘇慈意禮貌地向蕭炎告彆,先行離開善仁堂。
對於蕭炎,她心中還是存有幾分感激的。
她能看得出蕭炎在儘力扶持她,也看得出蕭炎是個愛才惜才品行端正的人。
還好,善仁堂還沒有讓她完全失望。
蘇慈意打了輛車,依然找了個商場進了裡麵的洗手間換了妝,隨後再打車回到禦景灣彆墅。
有份文件落在禦景灣彆墅了,她是回來取文件的。
沒想到一進彆墅裡,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廳的江承宴。
男人正看著麵前的筆記本,大抵是在開視頻會議,大手把著旁邊的一杯水,專注地聽著視頻中高管的彙報。
蘇慈意隻當沒看見他,想要越過他徑直上樓。
江承宴一抬眼,目光觸及蘇慈意的身影。
在蘇慈意路過他的時候,男人慢條斯理地對著電腦攝像頭說了一句:“會議暫停。”
隨後,筆記本電腦屏幕被他乾脆利落地按下,同一時間,他的另一隻手一把拉住蘇慈意,迫使她停下腳步。
“怎麼回來了也不說句話?”江承宴音色清越,淡淡的,視線纏在蘇慈意的身上。
蘇慈意不悅回眸,“你不是在忙麼?”而且為什麼要和他說話?
後麵半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因為蘇慈意很明白,這種問題對於江承宴這麼厚臉皮的人來說問了也是白問,毫無意義。
“你回來了我就不忙了。”江承宴含笑,拉著她,心底不自覺就湧出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就像上癮了似的。
蘇慈意涼涼地瞧著他,很沒耐心地道:“不要在這裡油嘴滑舌,有事說事,沒事滾蛋,我還要忙。”
他倒是直截了當地暫停了他的視頻會議,可她那邊還得開視頻會議呢。
“有事。”江承宴扯著她坐下。
在蘇慈意越來越不耐的神色下,他緩緩說出所謂的事——
“陪我。”
蘇慈意:“?”
“神經病……”她下意識就要甩開江承宴的手。
江承宴被甩開,也不急不惱,隻是在蘇慈意準備起身的時候肆意勾唇笑著說了一句:“江氏龐大,我剛掌權,很多合作方都要大換水,你覺得你手下那些公司如何?”
蘇慈意的動作一頓。
她扭過頭去,“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江承宴後靠在椅背上,端的是一幅矜貴且高高在上的姿態。
蘇慈意麵色複雜了幾分,輕咳了一聲,試探地道:“你是說,你準備把江氏那些合作給我手下的那些公司麼?”
這可是一筆大買賣。
如果真的可以搭上江氏的這趟快車的話,那她何需三個月才能在帝都站穩腳跟?
一個月足矣。
江承宴揚唇,低了首,嘴角噙上一抹淺笑,“是啊,但也不是白給的,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們來做一場平等的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