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嬌柔百媚地喊了他一聲。
正當女人順勢準備靠近江承宴的懷中時,男人的另一隻手卻忽然將嘴邊的煙拿下。
緊接著,在女人歡欣羞澀的眼神下,那根煙的煙頭徑直按在了被他抓著的那一縷卷發上。
“滋……”
空氣中細微地響起了火燒頭發的聲響,一縷縷細煙冒出,接踵而來的就是頭發燒焦的難聞味道。
煙滅了。
那縷卷發也被燒斷了。
江承宴淡漠地鬆手,發絲飄散落地,他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慢條斯理地拿出手帕仔仔細細地擦著自己的手。
“滾遠點。”他的嗓音涼薄又深沉。
女人的臉色霎時間慘白,笑容死在她的臉上。
看著自己一直精心保養打理的卷發被燒斷了一大截就這麼扔在地上,她張張嘴,想尖叫,卻在江承宴駭人的氣場下動都不敢動,隻微微顫抖。
擦完了手,江承宴連帶著手帕和煙頭一起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眼睛抬都不抬,就對著不遠處的蘇慈意說道:“還準備看多久?”
蘇慈意勾勾唇,腳步動了,帶著薑朝走了過去。
這時,那個性感美女還杵在旁邊瑟瑟發抖。
蘇慈意對她沒什麼憐憫。
江承宴在外的身份是已婚,能知曉他的身份還存了心上來勾引的,也不是什麼能值得同情的角色。
她隻是看著地上柔順的發絲輕聲說了一句:“可惜了。”
這麼好的頭發,就這麼給燒了。
江承宴這男人還真夠狠的。
女人頓時就繃不住了,一邊哭一邊跑開。
蘇慈意抬眸看著江承宴諷刺一笑,“你看看,你這麼不憐香惜玉,都把人給欺負跑了。”
夜色之下,江承宴唇畔淡淡勾起,肆無忌憚地就伸手一把將蘇慈意的細腰攬入了懷中。
他出手太快,等蘇慈意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緊緊地扣在懷裡。
一股清冽的淡香鑽入鼻尖。
也不知道他今天噴的是什麼香水,蘇慈意隻覺得這男人周身都像是浸了清霜鬆雪的氣息,後調是木質的醇香,味道十分高級。
男人的大掌在蘇慈意的腰間輕輕摩挲了一下,一隻手就將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把控在了掌中。
耳畔處,江承宴低啞笑道:“我就你這麼一個老婆,也隻對你憐香惜玉。”
蘇慈意心臟沒來由地漏跳了一拍,她不受控製地眨了眨眼,莫名覺得今晚的江承宴惡劣到了極點,又會撩人到了極點。
她剛想去掙脫他的懷抱,但江承宴已經牢牢鎖著她的腰不讓她動。
“把你的鹹豬手給我拿開!”蘇慈意惱。
江承宴不聽,一邊攬著她一邊把她帶著往宴會廳裡走,目視前方,姿態高高在上,尊貴得無人可及,“乖一點,大家都在看。”
他這麼一說,蘇慈意才沉了口氣,目光掃向四周。
果然,從他們二人踏入這個宴會廳裡的第一步,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就都凝聚在了他們身上。
蘇慈意安分了。
好歹也拿了人一千萬,這點麵子她給就是了。
可是身旁的男人的大手不老實地在她腰間輕輕一掐,瞬間又將她的火苗點燃。
“太瘦了,腰細得我一個手就能握住,你得多吃點。”江承宴說道。
蘇慈意麵上端著淡雅大方,暗暗咬牙切齒地吐出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你再亂動一下,小心我用針把你紮得半身不遂。”
身旁男人低笑,“我半身不遂?那你怎麼辦?”
蘇慈意當即冷笑一聲,“我怎麼辦?我當然是給你風光大辦!”
江承宴,“牙尖嘴利。”
現在拍賣會還沒有開始,正在宴會暖場的階段。
二人來到會場的中央位置,人群就自動為他們分開一條道來,以他們為中心,那些家族權貴們一個個全都上前試圖和江承宴攀上話。
首先上前來的人是殷宇。
殷宇還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端著一個高腳杯走上前來,對著江承宴和蘇慈意敬了一杯,“恭喜。”
簡短二字,是什麼意味三人都心照不宣。
江承宴麵色不變,從一旁服務生的端盤上接過一杯酒,也回敬了殷宇一口。
蘇慈意微微蹙著柳眉,說:“我今天身體不適,就不喝酒了。”
“蘇小姐隨意就好,身體重要。”殷宇朝蘇慈意說道,神色中再沒有從前看她時的一分輕慢。
這女人敢在江承宴都還沒有奪權的階段就直接拿槍往江廷皓的腿上崩了個洞,背後還有著一股神秘的勢力,饒是殷宇再吊兒郎當也該識得實務。
蘇慈意不是他以前眼中的那個普普通通的蘇家不受寵的鄉下小姐。
她有的是彆人不知道的本事。
麵對殷宇明顯對她鄭重了不少了態度,蘇慈意也沒有什麼反應,而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上來寒暄的人越來越多。
雖說今天這是一場慈善拍賣晚會,但這也是江承宴奪權後出席的第一場活動,他無疑是今天的最大主角。
蘇慈意不喜歡這種氛圍,強行掙開了江承宴,道了一句:“我去旁邊坐會兒,你好了叫我。”
隨後便離了人群,往旁邊的休息區走去。
江承宴的目光隨著她而動,看到她尋了個安靜偏僻的角落坐下後,他才放了放心,斂回眸子。
蘇慈意剛落座一會兒,正想讓服務員拿點甜品讓她墊墊肚子,旁邊就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蘇小姐好。”
蘇慈意抬頭。
隻見許清知身穿一襲米白色的高定連衣裙,穿著淡雅素淨地站在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