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蘇慈意的神經驟然緊繃,整個人也都狠狠一愣,目光如刀一樣剜向江城海。
“你說什麼?”她連呼吸都在抖。
?江城海輕笑了一聲,“你媽媽,已經死了很多年吧?你比她厲害點,也?沒她那麼懦弱。”?
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凝固。
蘇慈意猛地就上前想去抓江城海的衣領,但江城海身邊的保鏢動作更快,很快就將蘇慈意控製起來。
蘇慈意眼尾發紅,“你什麼意思,你認識我媽媽?把話說清楚!”
江城海則是含著笑,淡然自若地往後退了兩步,根本就不回答蘇慈意的問題。
“好了,彆浪費時間了,我們該走了。”
他一聲令下,在所有保鏢的保護中撤出了蘇家。
而蘇慈意也被綁了手,被押上了車。
她上的那輛車裡,除了她以外,其他都是保鏢。
而一上車,蘇慈意就被戴上了眼罩,根本就看不見車子往哪裡行駛。
可見江城海防她防到什麼程度。
車上,蘇慈意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亂成一團的思緒慢慢被清理乾淨,蘇慈意眼前一片黑暗,心也一沉再沉。
她咬著牙,快速思考了一遍這一連串的事情。
所以關於媽媽流言的事情是江家一手操縱的,就是為了抓她來威脅江承宴。
難怪……
想到媽媽給她留下的那封信件上告訴她一定要小心蘇家、許家、江家。
看來江城海也一定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否則他不會跟她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蘇慈意喉嚨發緊,隻覺得指尖發涼。
車子搖搖晃晃地在往前行駛著,路麵應該崎嶇不平。
也不知行駛了多久,車子忽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蘇慈意就聽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保鏢們一個接一個地下了車,最後才把她也給帶了下來。
沒有了傘,蘇慈意能清楚地感受到雨點落在她身上,四周除了雨聲以外,安靜非凡。
她被人從身後推著,戴著眼罩的她隻能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最後應該是來到能夠遮雨的地方了,沒有雨再落在她的身上。
蘇慈意手上的繩子被人動作粗魯地解開,臉上戴著的眼罩也被用力地扯下,使得她的臉偏到了一邊,發絲也有幾許淩亂。
她睜開眼睛,放眼環視四周,發現自己像是在一個類似地下室的地方。
總之四周一片空蕩蕩,除了有一個簡易的木床和一間廁所外,隻剩下一扇能進出的鐵門,甚至連一個窗戶都沒有,也沒有光亮,隻有光線冷冰的燈。
江城海和江廷皓也不在了。
幾位保鏢把她帶到這裡以後,就準備離開。
蘇慈意皺緊了眉,問:“江城海和江廷皓人呢?”
有位保鏢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就行了,我們老板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說罷,這些保鏢們轉頭就走。
蘇慈意忍住自己想要拔出銀針的衝動。
她沒忘記,江承宴當時告訴過她,不要讓江家發現她會醫術。
鐵門被保鏢重重關上,發出震耳的聲響。
蘇慈意又仔細地把四周的環境觀察了一番,確認了這裡真的沒有能讓她逃出去的漏洞以後,她才在床上坐下,閉上了眼。
這裡連個桌子都沒有,也見不到外麵的光,蘇慈意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的手機也被沒收了,她除了乾坐在這裡以外做不了任何事情。
等吧。
就等江承宴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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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帝都今天終於不下雨了,隻不過天氣還是陰沉沉的。
天空上烏雲層層疊疊,齊齊壓在一起,讓人感到壓抑又沉悶。
江氏集團裡,薑朝敲開辦公室的門,來到江承宴的身邊,輕輕頷首道:“總裁,股東會議已經召開了,十分鐘以後就舉行。”
“另外,媒體和記者也都安排在會場裡等候著了,會議一結束我們就可以開展新聞發布會。”
“嗯。”
江承宴淡淡地應了一聲,抬手整理著自己的袖扣。
略做準備過後,他起身準備和薑朝一起走出辦公室。
但辦公室的門一打開,一道紅火的身影就闖入了江承宴的視線之內。
旁邊還有著幾位秘書連連阻攔,“小姐,您沒有預約是不能擅闖進來的,請您離開!”
江承宴狹長的眸子輕抬,冷漠地看著出現在他麵前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