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轉身就走。
身後,許清知望著蘇慈意離開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為“抓錯藥”一事,蘇慈意現在也算是有了一位病患,她今天來也是為了給病患療治。
這個病患名叫秦肖,在帝都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不過秦家在帝都隻是一個小家族,真正讓秦肖能在帝都站穩腳跟的是他的老婆。
也就是那日事發時對蘇慈意出言不遜的女人,叫張小語。
張小語的娘家在臨近帝都的雲城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張家底蘊豐厚,連帶著秦家也一起水漲船高,這才在帝都有了一席名號。
根據蘇慈意了解到的信息,因為秦肖自幼就落過水,所以身體一直較為虛寒,來善仁堂調理了兩個月,身子剛有大好之勢,就又被一味蛇冶果給害得前功儘棄,身子不僅好不了,還比從前更差。
蘇慈意在腦中過了一遍這些訊息,忽而眸色就有些黯淡。
她記得以前小的時候,媽媽就帶她去雲城旅遊過,那裡山清水秀,是媽媽很喜歡的地方。
憶起往事,蘇慈意的心就像蒙了層陰霾,但她很快就將自己的情緒給整理好,抬腳進了醫療室。
在善仁堂裡,每個客人都會有自己專門的醫療室。
裡麵,張小語和秦肖已經在等候著了。
秦肖依然坐在輪椅上,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瘦削。
張小語見到蘇慈意進來,冷冷一哼,“一個剛來的小醫師而已,居然還讓我們等這麼久?”
她的語氣十分不善,倒是她身旁的秦肖朝她輕聲說了一句:“小語,不要這麼沒禮貌。”
張小語這才彆彆扭扭地瞪了蘇慈意一眼,收斂了許多。
秦肖對蘇慈意歉意地笑笑,道:“施醫師,不好意思,我太太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們也隻是剛到,沒有等很久。”
“什麼啊……明明就是這個不負責的小丫頭害得你病重,你乾嘛對她這麼客氣……”張小語不樂意地嘀咕著。
秦肖又看她一眼,她才閉嘴。
蘇慈意見狀,挑了挑眉。
看來張小語還挺聽秦肖話的,雖然兩人都到了中年的年紀,但是看上去還是恩愛不減。
秦肖的禮節如此周到,蘇慈意自然對他有了不少好印象,對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約好的時間是十點,現在剛好十點零一分,嚴格來說我沒有遲到,不過還是讓你們久等了,抱歉。”
“廢話不多說,我們直接開始進入療治吧。”
蘇慈意說著,拿出了自己的一包銀針。
“這次的療治我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施針,第二階段是藥浴,第三階段是吃藥,三個階段一共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蘇慈意說完,剛拿出銀針,張小語就出聲阻攔:“等一下。”
她質疑地打量著蘇慈意,“之前羌醫生給我丈夫療治時,都足足花了兩個月才好,你一個小小丫頭憑什麼一個月就能治好?而且由你親自來施針?你會嗎?到時候紮錯了地方怎麼辦?”
麵對張小語的咄咄逼人,蘇慈意已經逐漸沒了耐心。
她把銀針一收,眼皮掀了掀,瞥著她,反問:“你會那你來?”
外人花著天價求著她療治一些疑難雜症她都不願動手,現如今隻是治個體寒體虛,就被人指指點點。
她蘇慈意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你……”張小語氣急,惱怒地瞪著蘇慈意。
秦肖歎了口氣,將張小語拉到了身後,對著蘇慈意道:“施醫師,我太太關心則亂,所以顧慮得比較多,請彆往心裡去,我們現在直接開始療治就好。”
張小語被秦肖一說,顯得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