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
一列車隊浩浩蕩蕩地抵達這裡,一個個車門打開,一群身著勁裝的人氣勢洶洶地下了車。
當他們站在這棟廢棄的工廠麵前時,隻看見那些地痞流氓倒了一地。
還有──
機車車輪碾過的痕跡旁,一地的煙灰和煙蒂。
風簌簌刮過,帶起煙蒂上還殘留著的煙,看來是剛滅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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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外。
薑朝彎腰替江承宴打開了車門,等江承宴上車以後,他才上了駕駛座。
還沒來得及啟動車子,後排的江承宴就將手機遞給了他。
“充電。”江承宴聲音低沉。
他手機沒電關機了。
“好。”薑朝立馬接過手機,插上了數據線開始充電,隨後才發動車子,回禦景灣。
後座上,江承宴靠在椅背,緊緊閉著眼,眉宇之間滿是疲憊。
因為酒喝得有些多,所以他狹長的眼角處略微泛紅,往日裡妖孽的五官此時染上些許沉靜,不似平常那般銳利。
手機充上電以後就自動開了機,好幾條未接電話的提示便跳了出來。
薑朝餘光掃過,出聲彙報道:“江總,您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誰打來的?”江承宴沒有睜眼。
他有幾分醉意,現在乏得很。
“是陌生來電,沒有備注。”
“那就不用管。”
“好的。”
等江承宴回到禦景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柳媽聽到動靜,急急忙忙地就走了出來。
見到江承宴一身酒氣,柳媽關切地道:“先生你回來了啊,怎麼喝了這麼多,我去給你煮碗解酒湯吧。”
“不必。”
他隻是有了幾分醉意,又沒有醉。
江承宴大步上樓。
柳媽見狀,隻是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但她瞧著牆上掛鐘的時間,不由得站在門口往外探了探頭,小聲咕噥了一句:“都這麼晚了,小姐怎麼還不回來……”
樓梯上,江承宴的步子停住。
他喉結一滾,眸子裡暗色沉沉。
蘇慈意出去了?
去哪兒了?
這麼晚也還沒回來麼?
這才剛搬進來第一天,她就有這麼不願意待在這麼?
一股煩躁之意莫名地湧上心頭。
江承宴的神情變得冷而寡淡,他的眼底掠過一抹陰鷙,不耐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轉頭對著還站在大門口一臉擔憂的柳媽道:“既然她這麼晚了還不想回來,你就把大門關上,彆守在這裡,好好去睡你的覺。”
柳媽一個怔愣,轉過身來,露出為難之色。
“先生……這……小姐她剛搬過來,我還沒有把家裡的鑰匙給她,就這麼把門關了,她到時候回來了要是進不來怎麼辦?”
柳媽小心翼翼的,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甚至都不敢多問。
也是奇怪……明明小姐出門前還要了先生的電話一直撥打,不應該是去找先生了嗎?
偏偏這兩個人還沒有一起回來,先生一回來就要她關門……
柳媽心裡納悶,但終究不敢多嘴。
江承宴冷眼看著她,說出的話冷若冰霜,“她的去處可多得是,我江承宴這裡也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這……”柳媽躊躇不前。
江承宴的聲線愈發的涼,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