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過了這件事,白月引覺得自己大概還是離她遠一點,會比較安全。
很快,白月引笑了下,“我編的。”
星遲:“?”
白月引:“想不到合適的典故時,我通常就會自己隨便編一個。”
“我在所有人麵前都會這樣做,但你是第一個記住我話的人。”他用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描述出一段十分無厘頭的理由,“所以,我受寵若驚,才特地問了問你。”
星遲:“??”
他,真的好可怕啊。
無論如何,這理由都很難讓人信服。星遲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但還是出口試探,“嗯……宮廷玉液酒?”
“什麼?”白月引愣了一下,“你想喝酒嗎?”
雖然很疑惑,但他還是配合道:“那我去問問醫生你可不可以小酌一杯。”
星遲拉住他,仍不死心,“烏蒙山連著山外山??”
白月引:“……你又想爬山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很認真地問道:“那,酒還喝嗎?”
星遲:“……”
白月引:“……?”
片刻後,星遲歎了一口氣:“我再來最後一次,這次再對不上,就不禮貌了。”
她微笑,抬手敬禮,然後,清嗓開唱,“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唱完,星遲用滿含期待的眼神注視著白月引,等待著他接出下一句。
然而,白月引隻是疑惑地看著她。
星遲:“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白月引想了下,認真評價道:“你唱得特彆好,這旋律,讓我覺得很感動。”
星遲扶額。
可惜,兩人來自不同的時代。通常的“相認”手段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星遲的認知中,連國歌都接不上,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白月引真的是土著。而塞翁失馬的典故,真的是他誤打誤撞編出來的。
星遲很怕尷尬。在此時這樣一個尷尬的時刻,她不禁回憶起自己剛剛在白月引麵前嘔吐的場景。
繼吐得毫無形象之後,她又在土著白月引麵前表演了三分半的“語言功能紊亂”。
她覺得自己現在在白月引眼中一定像個神經病。
果不其然,白月引靠近了一些,關切道:“你……還好吧?需不需要再讓醫生來看看?”
星遲欲哭無淚:“好不了一點。”
讓自己不尷尬的辦法,就是遠離讓自己尷尬的人。
於是,星遲直接一個平躺,閉上眼睛道:“學長,我突然覺得特彆困,想休息了。”
這樣急轉直下的轉折,讓白月引有些發懵。
“……所以不喝酒不爬山也不唱歌了?”
雖然非常突然,不過他也很快接受了星遲的決定。白月引起身,把外衣從衣架上拿下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有事可以聯係我。”
很快,星遲聽到了白月引關門的聲音。
幾乎是在同一秒,她的光腦便響起了提示音。
星遲的光腦收到了一條來自帝國婚辦的新消息。
“尊敬的cc20240226o號公民,為了提升海外公民的相親體驗,帝國與聯邦的婚介係統進行了統一升級。初定您將於一周後將會與一位聯邦籍或在聯邦帝國公民進行線下相親。預祝您相親愉快。”
星遲:“……”
屋漏偏逢連夜雨。
本以為在聯邦學習,可以躲過線下相親。沒想到,她一來,帝國和聯邦的婚介係統就統一升級,可以跨洋匹配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收到信息的同時,剛剛走出病房的白月引也收到了聯邦婚辦的通知。
上麵寫著,他這次的匹配對象,來自西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