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生得不錯,就是這眼神總感覺帶著些許殺氣,很令她不舒服。
明明穿著一身普通黑衣,卻渾身散發出一股久經沙場,生人勿近的感覺。
她無視男人越來越冰冷的眼神,打量完後起身拍了拍手,準備回到馬車上。
這男人沒暈,想必能自己離開,正好還省了力氣搬他。
蘭濯池的耳朵動了動,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山上,末了,薄唇抿了一下,開口叫住宋月。
“姑娘且慢……”還沒等他繼續說,山上激烈的打鬥聲就傳到了宋月的耳朵裡。
宋月聽到刀劍打鬥的聲音,立刻警惕起來,轉身拔腿就跑。
她剛邁出左腿,就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倒在地上。
“啊!”宋月疼的直抽氣。
她怒氣衝衝的往後看,隻見蘭濯池側著身,一手捂著受傷的腹部,一手攥著她的裙尾。
“你拽著我裙擺乾什麼!”宋月一邊揉著摔疼的膝蓋一邊沉著臉說。
“抱歉抱歉我不知故意的……”蘭濯池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些無措,收回了拽著裙擺的手,他本想開口請這位姑娘搭救自己,沒想到她轉身就跑,自己想留住她,這才反射性的拉住了她的裙尾。
“你想說什麼。”宋月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他。
“小姐,在下隻是想請你搭救一番,這枚玉佩當作信物,以後定有重報!”蘭濯池把放在腰帶中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宋月。
山上的打鬥聲漸漸停息,隱隱約約能聽到幾句細微之聲從山上飄來。
“那小子人呢,快搜!”
“抓活的。”
聽到山上的動靜,宋月秀眉微挑。她接過玉佩,仔細看了一番。
玉佩質地堅實,清透無暇,還散發著淡淡的清涼氣息,連她這種外行人都能看出來這玉佩很值錢。
蘭濯池見她盯著玉佩似有鬆動,接著說:“若是姑娘救我,便是是個玉佩我也給得起。”
宋月聽他這麼說,低頭在心裡思索了一番,最終敗給了金錢。
她抬起頭,說道:“好,我救你。”
她讓小廝把男人扶到自己的馬車裡,自己則留下來用乾淨的泥土把地上的血跡蓋住。
蘭濯池被小廝扶了起來,快步朝馬車上走,他回過頭看到宋月細心的把血跡掩蓋住,不免對她欣賞了幾分。
蘭濯池到了馬車裡坐下後,重重的喘了兩口氣。他看著還在流血的傷口,撕下衣服上的布料,咬著牙把腹部的傷口綁了起來。
剛綁好傷口裡又滲出鮮血,浸紅了整塊布。
隨後,他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細長的竹筒,把一張紙條卷起來放在了裡麵。
他掀起一點帷幔,確認外麵沒人後,把竹筒扔在了馬車外。
“你扔什麼東西?”宋月掩蓋好所有血跡後,氣喘籲籲的上車就看見蘭濯池扔東西在車外。
“廢紙而已。”蘭濯池閉起眼睛,輕聲說道。
“亂丟垃圾,沒素質。”宋月小聲嘀咕。
蘭濯池充耳不聞,繼續閉眼養神。
馬車剛行駛沒幾步,就被一群人攔了下來。
“停下。”外麵傳來幾道嗬斥聲,應該是搜山的那群人下來了。
宋月聽著外麵的動靜有些緊張,她扣了扣手指,眼睛不受控製的看向門簾。
畢竟這種事情她是第一次遇見,以前演戲倒是演過,但那都是假的。
這可是拿著真刀,會砍人的,麵前這個男人不就是個例子,肚子上被開了一道口子,要不是命硬早就上西天了。
蘭濯池睜開眼睛,看了眼宋月,示意她保持淡定。
“把你們當家的叫出來。”馬車外一道粗獷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
宋月掐了掐虎口,又深呼吸了兩下,在心裡默念自己是個專業的演員,拿過獎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