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和秋嚴有些驚訝地對視一眼,劉峰很快問:“爸,怎麼了?”
“就算他真的能弄到,估計這會兒也不會再以這個價錢賣了,因為你秋叔叔說了,現在二級羊絨市場的價格又漲了30元。而且有價無市,沒人賣貨!”劉父很肯定地一拍身側的沙發:“但隻要他不賣,那就是得罪了花坊,得罪了付珍,間接也就得罪了你蔣姨。”
秋嚴一愣,然後古怪地再次看向劉峰,就見劉峰這時也正古怪地看他。
“喲,你們倆這是什麼表情啊?”坐在沙發拐角這裡的秋父將兩人的表情儘收入眼,頓時皺眉:“怎麼,嚴兒,你不信你劉伯伯的話?”
“嘿嘿……”秋嚴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隻能訕訕地笑。
秋父知道這個兒子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但此刻,在有幾十年交情的老友麵前這樣反應,秋父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冷哼:“嚴兒,我告訴你,等下周一,你自己去看,二級羊絨的市場價肯定是又拉高的。”
“呃……”看著老爸如此意氣分發,篤定得很,秋嚴此刻真有些尷尬了。
“那個,爸,”劉峰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
原以為王易先前的舉動是打了秋嚴的臉。
但現在,劉峰知道了,人家的運氣如虹啊,這打臉都能傳染的。
“怎麼了?”劉父這時也發現兩個後輩的不對勁了,疑惑地問。
反正兩位父親一直都是知交,劉峰把心一橫,嚅嚅地道:“爸,我和秋嚴中午看房的時候,遇上王易了。他……”
他看了看一愣的劉父和疑惑的秋父,然後硬著頭皮道:“他自己說的,上午就已經把付總要的那3噸羊絨都給送到了。”
這回輪到劉父發愣了:“什麼?今天才周日,他居然就交貨了?”
他身側的劉母也是一愣,再問丈夫:“你們說的王易,就是賀甜的那個男朋友?”
見丈夫的臉色有些古怪,緩緩點頭,劉母瞥一眼對麵笑容有些僵的秋母和秋父,心思一轉,恍然地笑了:“這有什麼,他才隻是一個大學生,又不是學金融的,肯定不知道二級羊絨漲價!他要是知道,還能舍得不賺這個錢?”
對,是這個理。
劉父和秋父的臉色同時緩和了少許,劉父更是鬆了一口氣,再失笑:“是了,他一個大學生,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關注羊絨市場。我估計這回他那個朋友也後悔了,搞不好以後就不會再和他合作了。這一提早送貨,3噸便少賺了10萬元!”
見秋父也同樣微微點頭,劉峰和秋嚴再次對視一眼,暗中歎氣。
看出他倆不以為然,劉父不好說秋嚴,便故意笑問兒子:“怎麼?覺得你媽說得不對?”
劉峰有些為難地看看秋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