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歎氣:“虞小姐,患者的心臟已經嚴重衰竭,再找不到合適的心臟做移植手術,醫院也回天無術,你先去繳費吧。”
……
看到高額的繳費單,虞柔心裡是崩潰的。
這三年來,母親虞琴的病一直是靳承川在管,最好的醫療條件、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護工。
如今沒了靳承川這個錢袋子,她又被靳承川養廢了,已經很久沒工作過,她根本無法承擔虞琴的手術費用。
坐在醫院安全通道的台階上,虞柔扶額懊惱。
早知道母親會突然發病,她說什麼都得再拖幾天才解約,好歹能有個緩衝,重新適應一下外麵世界的殘酷。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她捏著手機,看著通訊錄裡備注是:【靳錢袋子】的那個電話,顫抖的指尖給對方撥過去。
一秒、兩秒……
鈴聲整整響了一分鐘,才被對方接起,男人冷冰冰的,“什麼事?”
她的聲音染著哭腔:“阿執,我……我媽病危了,你能不能……”
不知道是不是稱呼的原因,男人的語氣略顯不耐,“我在忙。”
虞柔喉間噎了好一會,“對不起,打擾了……”
正要掛掉電話,又聽靳承川說:“我讓沈秘書過來處理。”
十五分鐘,秘書沈蓮踩著高跟鞋,來醫院替虞柔繳了費。
她揚著下巴,揣著手,在虞柔麵前趾高氣昂的,“虞小姐,急診室那位是你媽,不是靳總的媽,他沒有義務管你媽,你不能一有事就給他打電話,明白嗎?”
虞柔好聲好氣的,“明白,麻煩你了,也替我謝謝靳總。”
沈蓮哼了一聲,“你知道靳總為什麼不親自來嗎,他帶著未婚妻回靳家老宅了,那位才是他要娶進家門的千金名媛,他懶得見你,才讓我來的。”
虞柔低著頭,臉色有些蒼白,沒說話。
瞧見虞柔這副柔弱惹人憐的模樣,沈蓮又是一陣不爽。
在她眼裡,自己這個秘書,比虞柔這種靠出賣身體上位的女人高貴多了,畢竟暖床的放在古代,都是丫鬟呢。
“我聽林助說,你跟靳總已經解除協議,既然沒什麼關係了,那就彆舔著臉繼續找靳總要錢,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是會招人煩的。”
被陰陽怪氣了好一通,虞柔才將沈蓮送走。
沈蓮的話雖然不中聽,卻是實情,她確實沒道理再花靳承川一分錢。
深夜,虞琴總算度過最危險期,被送進重症監護室觀察。
虞柔隔著玻璃門,就坐在走廊上守著。
沒兩分鐘,保鏢走到她身前,“虞小姐,靳總在三樓吸煙室等你。”
吸煙室裡,靳承川長腿隨意交疊,慵懶恣意的呷著煙,繚繞的煙霧朦朧了他俊美的麵龐。
虞柔輕輕推開吸煙室的門,秀眉幾乎是下意識蹙了蹙。
自從懷了孕,她總是對氣味格外敏感,從前覺得靳承川身上的煙草味很好聞,如今卻很刺鼻很難聞。
靳承川鳳眸微掀,薄唇勾起戲謔,“林宇說你簽解除協議很果斷,我以為你多硬氣。”
不是第一次被靳承川打擊自尊心,虞柔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著裙擺,沉默不語。
“又幫了你一次,怎麼回報?”
男人那雙琥珀瞳仁欲色勾人,骨節分明的手輕拍自己結實有力的大腿,“不如,坐上來,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