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合奏完畢,皆久久沉浸在其中……
好半天,悼焉池才出聲:“如何?”
裘笑濃沉默。
悼焉池了然,習慣讓他並無氣餒之意:“看來還是差著不少。
沒關係,我們再來,再試。
總有一天,終能無限接近的!”
裘笑濃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我如此不知抬舉,還要你反來寬慰我……”
“彆這麼說!
我也是排解心情,有一簫友作陪,也不至於太冷清!
其實,是我心中感激你……”
悼焉池說的是實話,若不是還有裘笑濃,他回樞逍門,都不知道找誰說說話。
不,不再是樞逍門了,寇撼霄自立為王,外麵,也改稱樞逍門為魔宗了!
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背著魔宗出身的烙印,摘也摘不掉!
裘笑濃從琴台旁邊的櫃子裡抽出一本書,遞給悼焉池:
“這是我幾經輾轉找到的,你看看這個,大有裨益!
這是原籍,我留了抄本在手的。”
悼焉池接過,《句曲樂律彙本》,作者——明伯勤!
裘笑濃接著說:
“或許是琴弦的差彆。
你用的是七弦琴,當年那人用的是五弦琴。
若是換了琴,也許就接近了!”
焉池公子笑笑搖頭:
“五弦琴比七弦琴難多了!
七弦音律更豐富一些,同一首曲子,也就相對難度小一些。
至少,五弦我是彈不好的。”
裘笑濃點點頭,也不為難他,五弦一事就算了。
其實,悼焉池一直看不懂裘笑濃。
他待他雖好,引他入音律之門,也耐心教他。
但當初認裘笑濃做師父,他卻沒應。
僅做簫友,卻不是師父。
隻是偶爾,悼焉池覺得,這位簫友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在看,似乎也沒看。
那目光雖然看向他,卻從來沒聚焦在他身上,仿佛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至於其中內情,和那首《月下竹潭殘曲》一樣,不肯與人言說。
……
震州。
九州各宗門陸陸續續的到達。
此時的天聲門,賓客盈門,車填馬隘,熱鬨非凡!
幸虧天聲門是底蘊豐厚的大宗門,地廣屋多。又提前請人搭建了不少房舍,這才能承載住需要安置如此多人、賓朋成市的九州盛會!
又借調了鑄劍處行走的人從旁協助,無論接風洗塵,還是掃榻待士,皆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此刻,小師叔沐隨正帶著部分天聲門弟子,和鑄劍處行走艮州分部統領霍文藻及其部分下屬,一起等在艮州至震州官道路口儘頭處的水道渡口,等待艮州太嶽門和其他屬地宗門人員的到來。
身後水道上的船隊一字排開,浩浩蕩蕩,極為壯觀!
時炬此次沒有辦法跟著小師叔一起前來。
雖然他一直強烈的自告奮勇要去艮州路口接人,同時順便看看趙縱。
但由於此刻天聲門人多、任務多,還是被他老爹——天聲門的三長老時行雲,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