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鑄劍處行走的人則會在此時被借調而來,從旁協助,幫忙打理上上下下。
同樣是座上賓,極為重要!
此刻,九州各地的官道皆是呼朋喚友、高談闊步的宗門弟子!
……
坤州境內,沼澤圍麵的密林之地,魔宗樞逍門。
一個背琴的年輕人訪外歸來。
樞逍門所處之地,已經近南海,故而長年炎熱如夏,人人皆隻著一件單衣。
而這個年輕人,竟不怕熱!
外袍之下居然還穿一件夾衫,夾衫之內又有一層貼身裡衣!
裡外三層,在這火炙的溫度下,不知熱的有多難受!
這背琴的年輕人,真是夠怪!也真是夠能忍!
這人回到住處,早有一個短袍小廝已備好了整潔乾爽的換洗衣物,此刻,正在裝倒洗澡水。
這位公子顯然不喜居處有旁人,冷著一張臉。
小廝準備好這一切立刻告退,徹底走離這個院落,似乎對此早已習慣。
空蕩蕩的院落裡,就隻剩這個背琴的公子一個人。
見小廝將院門關好,他這才卸下琴,小心的放在琴案上。
脫下已有塵跡的外袍、夾衫和早已濕透的裡衣。
大概是裡衣吸汗、外袍擋塵的緣故,那件居於中間的夾衫反倒最是整潔乾淨。
他小心將那件夾衫疊起、放好。
這才入水洗澡。
待洗完換得一身乾爽舒適的衣服,這個年輕人又背起他的琴,歇也不歇,抬腳便向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便見門口安靜的立著一個姑娘。
那姑娘相貌清麗,眉帶愁緒,隻一見他,立刻展顏而笑,歡歡喜喜、心花怒放的樣子立刻將那點愁緒衝刷的乾乾淨淨,隻餘歡欣!
“焉遲哥哥!”
這個背琴的公子僵在原地,隻覺心中一跳,立刻又冷了麵容,冷聲冷氣的施禮:“小殿下!”
那姑娘原本歡欣的神情一僵,眉間的愁緒又起:
“焉遲哥哥!我是伊伊!
你不要這麼冷冰冰的叫我小殿下。
我,我不願你這樣叫我。”
背琴公子不打算繼續同她探討這個稱呼的問題,更冷峻了麵容:
“你是樞逍王寇撼霄的女兒!
樞逍門人人稱頌的天才小殿下!
在下不過一心灰意冷、自我放逐的潦倒子弟!
一個荒涼之人,不這麼叫你,還敢叫你其他什麼?”
這話著實傷人心傷的過分了。
那姑娘聽他這般冷言冷語,麵色極傷,禁不住晃了一下,心中難過到差點站立不住。
背琴公子攥緊了拳頭,忍住了下意識想伸手去扶她的衝動。
仍是冷著臉,僵在那裡,避著她哀戚的目光一動不動。
這姑娘很快勉力收起傷心的神情,又露出歡喜的神色,隻是,眉間愁緒,難掩低落。
“焉遲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外人,就隻留阿緘一個人守在你院裡了。
阿緘很懂事的,他從不與外人閒談。
你回來的時候,他也會走的。”
背琴公子心中一痛:
“不勞小殿下掛心!
悼字堂孤家寡人!隻有一個活口!
什麼阿緘阿簡的,不要再來了!”
那姑娘此刻方後知後覺,她不小心觸了焉遲哥哥心中痛處,頓時懊悔不已。
怕再說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