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修養了幾日,沈春蕙的病終是好了,重回廚房,食鋪的生意也重新火熱起來。她也想開了,宜姐兒遲早會一飛衝天的,也不再拘著她。
隻是沈春宜煩惱不知該如何跟趙如璋坦白她其實廚藝很好這事,就一直沒有動手做菜,隻是幫沈春蕙打打下手。
她琢磨著等品花宴後,找個合適的時間跟他坦白,之後再和沈春蕙一起掌勺。
倒春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夜間,燕京就熱了起來,街邊的正店腳店適時新上了冰食。
沈家食鋪隻做晚食,酉時過後,食鋪裡的客人便陸陸續續地走了,沈二郎送完最後一個客人出門,背靠在門框處歇了一會兒,錘了錘累了一日的老腰,便準備關門歇息。
誰知手剛碰到門,便見視線裡闖入一雙烏皮靴,視線往上,是一身紅袍,接著是一張熟悉但他不想看到的俊臉。
沈二郎閉眼,再睜眼,見那俊臉還在,下意識地揚起笑容問:“謝寺卿,可是來吃晚食?”
“小店已經打烊了,沒剩什麼食材了,明日請早。”沈二郎在心裡默念了兩遍,正壯著膽子要說,就見謝端“嗯”了一聲,抬腳進了飯鋪,邊坐下邊問:“可否請沈二娘子來做菜?”
沈二郎想推脫,眼前卻浮現沈春宜帶著祈求的眼眸,脫口而出:“你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宜姐兒過來。”
謝端頷了頷首,心道:原來她叫宜姐兒。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沈春蕙病雖好了,但身子還虛著,炒了半日菜,早就累得不輕,沈春宜讓她先回房休息,手尾她來收拾就好。
沈春蕙自是應了,剛出廚房門,便見沈二郎匆匆走來,她隨口問:“阿爹,關好門了嗎?”
“還沒。”沈二郎猶豫了一會,還是如實道:“謝寺卿來了。”
沈春宜聞言揚聲問:“他說要找我嗎?”
“胡扯,人家是來吃晚食的。”沈春蕙沒好氣地道,“我去問問他想吃什麼。”
臨關門了才上門,一看就不是好人。
她倒要親自去看看這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誒,蕙姐兒。”沈二郎忙拉住一副要去乾架的沈春蕙,被沈春蕙眼風一掃,沈二郎氣勢頓時弱了,“他……他說想找宜姐兒做菜。”
沈春蕙撥開沈二郎的手,“我知道了,宜姐兒,你跟我一起去。”
到了食鋪,果然見裡麵端坐著一個氣質斐然,劍眉鳳目的年輕男子。
他似乎聽到了腳步聲,抬頭望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