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身上還有另一把槍！
他動作比腦子更快，將沈大小姐摟一把進懷裡，虛晃一槍的同時，對準刀疤臉開槍，接連四下扣動扳機：砰！砰！砰！砰！
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刀疤臉的雙手手腕與雙腿腳腕。
“啊啊啊—”
刀疤臉痛得將身體蜷縮起來，像一隻熟透的蝦子，慘叫聲叫旁人肝膽欲裂。
陸少霆手上全是黏黏膩膩的鮮血，都是從沈大小姐身上流出來的，叫他全身發冷。
沈大小姐用儘最後力氣攥緊他的衣襟，“我……我叫沈語寧，你記住了，一輩子不許忘。”
“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陸少霆低頭，輕輕吻在她柔軟唇瓣上，“見過你以後，我每天夜裡都會夢見你。”
她如同純白天使，闖進了他充斥著黑暗與肮臟的人生，讓他痛苦的記憶裡，第一次有了亮光。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她的聲音越發虛弱，卻仍然努力地睜大眼睛。
“我想，我仇家太多，怕有一天會害了你。”陸少霆眼泛淚花，“可我現在後悔了，對不起。”
“彆傷心。”
沈大小姐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背，好好安撫他，卻發現她的手已經失去力氣，眼前開始模糊不清。
她……已經沒有時間了嗎？
可是，可是她還有一句很重要的話，無論如何一定要告訴他。
她努力彎了彎唇角，認真凝望著他，“下輩子，我們在一起，好嗎？”
“好！我答應你。”陸少霆握住她的手，驀地失聲痛哭。
得償所願，沈大小姐笑著合上眼睛。
陸少霆靜靜摟著她，直到懷裡的人逐漸冰冷，他才將人緩緩抱到沙發上。
刀疤臉從劇痛中緩過神來，掙紮著要站起來，卻沒由來的感覺危機逼近，好像有隻猛獸窺探著要將他撕成碎片。
他慢慢抬頭，便看到陸少霆嗜血般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