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被她弄得無言以對,他這話分明不是用在此處的。
“要留下來多的是辦法,何須你做這個。”他不為所動,眼神警告,“彆打那些歪主意,咱倆自小一塊兒長大的,你一個眼神,我就能知道你腦子裡憋的什麼招兒。”
徐琬:“……”
“那行吧,我聽你安排。”她無奈妥協,又道,“不過說起來,你在這裡這麼久,齊王就沒認出過你?”
“齊王日理萬機的,哪裡會注意到一個臟兮兮臭烘烘的差役。”沈霄說著抬起胳膊嗅了嗅,很是嫌棄地皺著鼻子,默默同她拉開距離,“便是他認出我又如何,我又沒作奸犯科,不過是一時興起,想領個苦差,乾點為國為民的小事罷了。”
他幾乎沒有君子形象,愈發像個底層小吏。
徐琬認可他的話,轉而問,“這裡瘟疫治得如何了?”
“有起色,死的人變少了,也就年老體弱的扛不過去。”
“那就好。”
……
日理萬機的齊王此刻正在聽覃叔揚回稟覃荃是如何將藥材托付給他,又是如何死於官道途中的。
宋鈺麵容和善地坐在正堂上座,含笑問覃叔揚,“覃都司是說,那些山匪身上有本王府中的令牌?”
“正是。”
聞言,他點點頭,不見怒意,仍是溫和平靜的反應,“那依覃都司所見,是本王安排山匪攔路?”
單憑一塊令牌,如何能說是他指使的,何況覃荃還有遺言。
覃叔揚忙道,“臣愚鈍,此事蹊蹺,還需徹查,不能妄斷。”
宋鈺淡淡一笑道,“覃都司不必緊張,是該好好查查才能下結論,沒查清前,誰都有嫌疑。”
“本王聽聞,聖上下有旨意,命你肅清巢州官吏奸邪,那此事自然該交由你和提刑司來查辦,本王與此案有關,理當避嫌,若要問意見,覃都司可直接上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