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她殺齊王的實力還遠不夠格。
不過徐琬也並不著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她不想做,也不屑做。於她而言,要做就要做到萬無一失,絕對碾壓,哪怕要為此多等一段時間都值得。
從武場回去後,她便嚴格製定出一套提升方法。
除每日照常打拳練氣踢幾百下鞭腿外,還要做另外的練習。
例如在院中擺隻缸,缸中蓄滿水,隔著丈遠,集中精力和意誌力,氣沉丹田,調整呼吸,對準那缸揮拳劈掌,以內力化氣,催動缸中水蕩漾而出,直至缸破水泄。
再例如在院裡樹一個靶子,讓丫鬟婆子們不停朝她扔石子,不僅要在四麵八方密密麻麻的攻擊中迅速反應躲避,還要在踢開石子的同時擊中靶子。
甚至她還用隨手可取的東西,如樹枝,葉片等作暗器,練習射木樁人,借助內力,任何東西都可成為傷人性命的殺器。
徐庸夫婦見她從早練到晚,心中又浮起一層隱憂,阮氏甚至來問她,是不是同崔言之鬨彆扭了。
什麼跟什麼。
徐琬無言,連說沒有,她同崔言之之間好好的,隻是近來不想去打擾他念書,無聊到看話本子,看裡頭說絕世高手如何如何厲害,便瞎練著玩。
聽她如是說,阮氏心安兩分,叮囑她切勿弄傷自己,便由著她去了。
她在院裡日日苦練,卻不知外頭發生一件大事。
農曆五月十五,端午節已過去好些天,渭西道都指揮使覃叔揚往宮中發來一道秘折,直接掠過兵部和內閣,由李福忠直呈天佑帝。
秘折內簡略奏明巢州爆發水災,府內受災嚴重,甚至生出疫病,而知府胡量熔竟打算火燒患疫之人……
農曆四月底始,渭西道便陰雨不斷,而巢州雨量最大,連綿不絕的雨水始終不見停的意思,在下了五六日後,巢湖水位直線上漲,濡須水河道經年未疏,根本排不過來。
臨湖的巢縣第一個遭殃,縣令錢淵草草抗洪兩日,隨後便命人張貼出讓全縣百姓逃到高地的告示,自個兒則匆匆攜家帶口連夜逃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