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徐庸、阮恒義、虞敏德和沈嵐正在茶室裡密談,阮良盛三兄弟則陪著崔賢在書房下棋。
茶室是由書房旁的耳房改建而成,狹小空間內,仍裝飾有字畫盆栽,四張八腳圓凳分彆置於茶幾兩側。
“來吧,咱們都說說朝中事。”虞敏德一語定調,“陛下要在兩道修諸神觀的事,內閣怎麼決斷的?”
徐庸斂正神色,道,“梁示崇攛掇吳居廉力薦齊王來主持,陛下還沒答應,他心知肚明修諸神觀和祈靈殿所費不貲,齊王若是沒辦好,難免影響聲望。”
而齊王現在正需要造勢。
天佑帝已然明白,他隻能傳位給心愛的宋鈺。
“不過我已將驪縣之事告知給吳居廉,田地賦稅本就在戶部職責範圍,是重丈土地以編魚鱗冊,還是放出消息讓那些地主豪紳補稅,就看陛下與內閣怎麼選了。”
天佑帝一提出要修諸神觀和祈靈殿,他便轉換心思,決定將此事推給戶部做局。
沈嵐接言,“重編魚鱗冊傷及利益根本,恐怕還是會選擇放出消息敲山震虎。”
“這便夠了。”虞敏德道,“陛下既有了錢修道觀,他們也沒失太多利,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徐庸點頭,“正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得利受陛下蔭蔽,這錢的大頭自當歸陛下所有,陛下若想順順當當修道觀,就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要求重編魚鱗冊。”
阮恒義問,“那此事還是交由齊王來辦?”
徐庸笑道,“如此難辦的事,內閣自然要交給齊王,雖說隻是放消息,可這消息怎麼放,鬆緊度如何,都難把量,太鬆,那些人不以為然;太緊,又恐生出異心。”
阮恒義了然點頭,“這確實考驗人,也確實易出錯。”
沈嵐也道,“沒了景王,齊王想繼續韜光養晦怎麼可能,梁示崇非得逼他亮爪子。”
“正好他們鬥起來,咱們也省些力氣。”虞敏德語調悠長道,“覃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