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琬,你站好。”
徐琬玩興正起,哪兒那麼容易放過他,反倒故意用嬌媚的聲音繼續道,“你聽起來底氣不足啊,跟我玩欲擒故縱?”
她笑,“你臉和耳朵好紅啊,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在我麵前總這麼害羞呢?”
每次一害羞,兩邊的耳尖就會先染上一層淺淡緋色,再一點點,慢慢染上整張臉,白裡透紅,若此時他再故作清矜,用薄涼眼皮下那澄淨正直的雙眼視人,簡直能迷死人。
崔言之呼吸漸重,他也想知道,為什麼呢?
從他們第一次相見,再到後來,她總能輕易挑起他心底的那點不自在。
昏黃搖曳的橘光,密不透風的屋子,若有似無的幽香,都在昭示著會發生點什麼。
怪他總以真君子示人,忘記告訴她,他從來不是真君子,而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或者再不堪一點,他是個禽獸,也會虛偽,也會下流。
仗著他喜歡她,這樣逗他,太不公平了。
崔言之心中忽然感覺委屈,也忽然不想再克製,理智早已潰不成軍,就沒有再重振的必要。
“啪!”
兔毫筆被無情扔到案上,墨汁隨著筆杆滾動在宣紙上留下一串黑糊糊的印記,將成為他失控的最好證明。
崔言之猛然起身轉過來,似疾風驟雨,快到徐琬來不及反應,捏著茶杯的手腕一下被他捉住,細腰也被環住,她剛驚呼一聲,整個人就被他收進懷中,趴到胸膛上。
茶杯掉到案上,滾動幾下後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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