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他都不知道,看守的神策軍儘職儘責,守口如瓶,套不出絲毫信息。
此刻他想,或許他不該以這樣被動的方式申冤。
身後傳來聲響,一名神策軍打開牢房,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崔言之,你可以走了。”
沉思被打斷,崔言之轉身看向來人,麵上沒有一丁點終於要離開此地的欣喜,倒是有些失落,狐疑道,“陛下下的令嗎?”
神策軍看他一眼,“大理寺沈大人傳旨放你。
這意味著天佑帝不追究他散布謠言之罪,同時他也失去作用,看樣子,案子應當是有些定論了。
崔言之點點頭,不做他言,沉默著邁出牢房,神策軍跟在他後頭,送他出去。
外頭墊著薄雪,隱隱有一絲太陽,雖沒風,卻也冷。
崔言之打了個寒噤,雙手揣在襖袍袖中,回身朝送他的神策軍欠身作禮,這才大步踏進雪地中,踩著雪歘歘前行。
……
自湯凝華及笄宴後,徐琬便徹底閒下來,每日有兩件事必做。
一是忍著嚴寒,早起同徐懷寧練拳,強身健體,練得她每日都滿腔怨氣。
隻因徐懷寧偶然與她切磋一次後,竟發現自家妹妹身手了得,饒是大表哥陸文謙與她交手,也未必有勝算。
自此之後,徐懷寧便如同挖到寶貝一般,日日纏著徐琬與他對練。
之前他打算半月後返回定州的決定遭到徐庸與阮氏的堅決反對,是以心情頗為鬱悶,但這鬱悶現下煙消雲散,已經完全不著急返回定州了。
反倒是徐琬巴不得他趕緊回定州。
而第二件事,便是徐琬在書肆購置了大量道學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