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內臣!我是被冤枉的!”
曹暉掙紮起來,紅著眼眶望著劉紀,滿眼閃著希冀的淚花。
“你信我,我怎麼可能殺郭都護?!”
劉紀緊鎖著眉,正欲開口,賴禮便率先一步道,“劉大人,卑職等也希望曹指揮使是被冤枉的,可實在是……”
他欲言又止,頗為痛心疾首。
劉紀瞥他一眼,“實在是什麼?但說無妨。”
“是是……”賴禮恢複成謹小慎微的樣子,又湊近一點道,“卑職等不僅有人證,還有物證…您說在如山鐵證前,曹指揮使還這般狡辯……實在是強人所難。”
他為難地看著劉紀。
“胡說!你在血口噴人!”架上的曹暉目眥欲裂地瞪著賴禮,見劉紀將視線投在他身上,便急急開口辯解,“劉內臣,他們都是反賊,郭都護是他們殺的!我不過是他們尋的替罪羊而已!劉內臣,事關重大啊,還請你儘快奏請,讓陛下知曉,切莫讓這群無恥之人得逞!”
賴禮並不爭辯,還是那副謹小慎微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劉大人,您看……”
他歎一口氣道,“曹都護便是見事情敗露,也不能將臟水隨意潑到卑職等人身上吧?卑職等都是陛下的臣子,雖說此處苦寒動蕩,常人都向往富庶之地為官,但卑職等卻是感恩能有個報效朝廷的機會,唯恐自個兒才能不夠,又怎會生出異心呢?況且卑職等跟著郭都護出生入死,衛守此處,無冤無仇,卑職等怎麼可能在北涼入侵的關頭殺掉他呢?”
劉紀深深看他一眼,並不接話,而是道,“你說的證據呢?”
“劉內臣!那些證據都是編造的!你切勿信!切勿信!”曹暉急得臉紅脖子粗。
若是劉紀和張同信了那紙密信,便幾乎也可以肯定陛下也會信,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