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裡,曹氏狀若潑婦地站在鄭翀床前,指著他鼻子道,“我道你怎麼對那兩個下人那麼好,原來他們是你養的,養的……”
她一時真不知該用什麼說法來形容這樣的關係,隻知道這樣的關係讓她覺著惡心,她能接受鄭翀有其他妾室,但不能接受鄭翀養男人。
鄭翀更氣,可他隻能躺在床上忍著疼痛和曹氏吵,“老子是被人陷害的!我和你同床共枕這麼些年,我好不好男色,你不清楚?”
若不是他現在動彈不得,他非要將那晚害他的人揪出來。
“陷害?誰能陷害你?!我道你怎麼一回來就性情大變,敢情是奸情被發現,發瘋唬我呢,你個黑心爛肺的,虧老娘還給你生一雙兒女,你竟是這麼對我!”
曹氏衝上去又捶又打,全然不顧鄭翀身上還有傷,打得鄭翀直呼救命。
可外頭的下人,誰敢進來。
更何況門口還杵著一尊神在看戲呢。
鄭明銳雙手環抱,悠閒地靠在門邊看二人惡戰,不,是曹氏單方麵對鄭翀施暴。
直到鄭翀聲氣漸弱,曹氏才不甘不願地停手,此時她倒是想起鄭翀的傷了。
不論如何,到底多年感情,她立時又生出懊悔與擔心,急忙扯開被子查看,隻見中衣上沁出血跡,應是傷口裂開了。
她心疼地望著鄭翀,語氣輕柔道,“老爺,疼不疼…”
“你下手再狠點,就能把他打死,國公夫人不願與男寵共侍一夫,竟一怒打死國公爺,嘖嘖,這得養活多少說書先生和戲班啊。”
鄭明銳緩步從門口踱到床前看一眼鄭翀,佯裝驚訝道,“哎呀,怎麼出這麼多血啊,國公爺不會真死了吧?”
“鄭明銳!”曹氏驟然垮臉,扭頭怨毒地盯著他,“他是你爹,你竟然咒他死!”
“哈?”鄭明銳像聽到笑話一般,舉手澄清道,“曹氏,你發瘋就發瘋,可彆亂咬人,明明是你要打死他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隻不過是個目睹行凶過程的證人。”
“啊,還有,若是下毒咒有用的話,那我就咒你不得好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