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還未查出。”湯行知觀察著他的神色,小心道,“伍鵬死的那晚,獄中看守全被迷暈放倒,但放迷藥的吃食均是膳房提供,臣已經審過一遍了,還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天佑帝道,“那你就好好查吧,按律處置便是。”
“是。”
“對了,鄭翀既然身受重傷,又傳出那等醜事,就讓他日後好生在家歇著吧,好好思己思過,李福忠,讓李全去傳朕的口諭。”
李福忠應下,便退出殿去找李全。
淩霄殿外,李全立在望柱前發呆,李福忠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他後腦上。
“哎喲!”李全趕忙捂住後腦勺,一回頭,見李福忠肅著張臉,立刻甜甜喚道,“乾爹。”
“當差分神,想什麼呢?”
李全道,“兒子沒想什麼,乾爹怎麼出來了?”
李福忠道,“當然是有活兒了,你去鄭國公府傳陛下口諭,罷鄭國公職,讓他好生在府中養傷,思己思過。”
啊?怎麼突然就要被罷職了,昨日不還隻是罰半年俸祿嗎?難不成湯尚書……
李全瞄一眼淩霄殿,小聲詢問,“乾爹,鄭國公……”
李福忠又是一巴掌拍上去,“不該問的彆問,你隻管去傳口諭,記住,彆貪心。”
李全揉著腦勺,悶悶道,“是,乾爹,那兒子去了?”
“去吧。”
李福忠望一眼快下雨的天,甩一下拂塵杆,朝淩霄殿走去。
……
鄭國公府
鄭翀不知哪根筋搭錯,忽然想起自個兒還有個大兒子鄭明銳,非要見他,曹氏氣得要死。
鄭明銳壓根不在府裡,又不知上哪兒鬼混去了,她隻能派人去尋。
還沒等找到人,門房又來報說宮裡的李全公公來了。
曹氏心道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