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沙啞如同艱難轉動的齒輪,但蘭特心滿意足,他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之前恢複意識的時候隻能張張嘴。
聽到他沒有叫自己那個稱呼,鬼婆婆這才抬起眼細細觀察起自家孩子撿回的傷患。
大概要比一鬥小一些,又或者是差不多的年紀。
因為受傷,臉上並沒有多少血色,一雙金色的眼睛帶著欣喜的情緒溢出些光芒,微卷的白發有幾縷散在胸前,配著瘦弱的身體顯出幾分乖巧無害。
或許是因為這頭白毛過於熟悉讓鬼婆婆想起自家孩子,她心中為數不多的防備之心便放下了。
且不提對方身負重傷,再說自己沒什麼可圖的,傷害她也沒有什麼理由。
一時間,雙方倒也產生了些信任。
蘭特沒有拒絕鬼婆婆的投喂,調整了姿勢後,半躺在床上喝完了這碗人生中最美味的粥。
在此期間他思考了許多,但大多沒有什麼頭緒。
比如他為什麼會受傷,之前是做什麼的,來到這片區域有什麼目的。
他的雙眼漫無目的的瞟過四周,發現這間屋子並不算大,臥室和廚房隻有一門之隔,透著未關的紙門,他看到了種有紫色瓜果的院子,而鬼婆婆的身影就在其中穿梭。
“婆婆,那種紫色的果子,就是你在粥裡放的東西嗎?”
鬼婆婆直起腰,探出身子奇怪地看了眼還在床榻上的蘭特,少年歪著頭模樣乖巧,眼神清澈。
“那個是堇瓜,稻妻特產,一鬥最喜歡的瓜果之一,如果你身體好了,他一定會請你吃烤堇瓜的。”
說完鬼婆婆還從院子裡摘下一個,洗乾淨後遞給了少年。
蘭特不知道烤堇瓜有多好吃,但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