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珠珠姐(2 / 2)

“我不記得他是在哪拿出來的了,隻記得那是把挺鋒利的刀。他要砍我胳膊,我反抗,那會我已經開始發育,長的比以前高了,力氣比以前大了,而他被毒和酒掏空了身體,反而變弱了,我把他壓倒,搶了刀,捅了他的脖子。”

“剛剛我不躲,是因為我又看見他拿刀的樣子了,就是這樣。”張嘉木說完了,江清簡沉默了會兒,停下腳步。

張嘉木疑惑的看過去,有些涼的風吹的江清簡打了個噴嚏,她吸吸鼻子,道:“手痛。”

她還伸手讓張嘉木看了看被金屬拐杖硌紅了的虎口。

張嘉木愣了愣,忽的笑了,沉重的心情魔法般的一下子消散。

“你真是個怪人。”張嘉木搖搖頭感慨,“要我背你嗎?”

江清簡本來隻想歇一會,沒想到張嘉木會這麼說,她猶豫了會兒,點點頭。

“嗯。”

張嘉木轉過身,蹲下,留給江清簡一個寬大的背脊和圓潤的後腦勺,“上來吧,拐杖橫著拎就行。”

江清簡趴上他的背,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拐杖橫著拎在手裡,不會影響張嘉木走路。

她比想象中的要重一些,但對於張嘉木來說還是很輕鬆的,輕而易舉的就把她背了起來。

他的手甚至沒碰江清簡的腿,而是抓住了自己的腰帶。

張嘉木繼續往前走,邊走邊道:“那之後我就去自首了,當時我脖子上有掐痕,臉上都是淤青,胳膊腿上還有血,有的是我爸把我砍得,有的是我爸噴到我身上的血,當時把那塊的警察嚇個半死。”

“那些警察把我送醫院裡,就開始查,估計是查到了我爸不少犯罪的事,加上我是自首又是未成年,算我是防衛過當,在少管所待了一年,少管所裡也上課,但我出來之後學校還是給我降級了,要不然我應該和你是一屆的。”

“你生日什麼時候?”張嘉木突然問。

“八月。”江清簡回答。

張嘉木嗬嗬笑了聲,“那我還是比你小,我是十二月的生日,還是要叫你聲姐。”

“叫我名字就可以。”她說。

“清簡?”

江清簡沒想到他會直接省略姓氏,沉默了會兒,道:“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好似一個秘密必須換得一個秘密,江清簡莫名有了傾訴欲:“聽起來像是需要減輕的負擔。”

確實是這樣。

清簡,清減,輕簡。

誰會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

“我原來還有個名字,不過我忘了,隻記得應該有個珠寶的珠字。”江清簡趴在他的背上,閉著眼睛,輕聲說著:“我媽再嫁後就改了。”

張嘉木沒去評價什麼,隻是笑著道:“那我要叫你什麼?珠珠姐?”

張嘉木走的很平穩,他的背又寬又暖,讓江清簡莫名的安心,竟是有些困了,本來撐著他肩膀維持些距離的手臂慢慢鬆了勁,整個人徹底的趴在他的背上,輕嗯了一聲。

“叫什麼都行。”

她呼出的暖流灑在張嘉木耳朵上,有點發麻。

“你有在好好聽我說話嗎?”

“嗯。”

張嘉木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兩聲。

“這危機意識太差了吧?”

張嘉木嘟囔一句,放緩了腳步往裡走。

江清簡有些困,但還不至於睡著,隻覺得半夢半醒間似乎做了一個夢。

一開始是自己在一個男人的背上,那男人的背像大山一樣寬闊,她要努力的伸著手,才能環住他的脖頸。

不是那男人太大,似乎是自己太小了。

耳邊是那男人低聲的哼唱,聽不出是什麼曲調。

突然腳落了地,麵前出現了一個小男孩。

瘦瘦小小,傷痕累累,一雙漂亮的眼睛裡麵滿是灰暗,沒有生氣,明明隻是是十幾歲的少年,那股絕望卻似行將就木。。

男孩在家裡吃不飽飯,還要忍受父親時不時的打罵。

在學校裡因為家庭被孤立,甚至霸淩。

為了自保經常打架。

小說裡受儘苦難的男主,終將遇到救贖。

很好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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