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都沒看見你手上的皮怎麼剝下來的,這回我慢點,我要看清楚,你也看清楚些,看看自己的皮,是怎麼剝的”祁幽嘴裡發出漬漬的聲音,手中的細絲,移到葵靈秀的另外一隻手上,慢慢勒緊葵靈秀的手腕。細絲壓破葵靈秀的皮膚滲到皮裡麵,在手骨上慢慢滑動,摩擦著葵靈秀的手骨,聽著細膩滑動的聲音,祁幽的心裡越發的高興,隨後一點一點的往下拽,拽的非常慢,慢到祁幽每動一下,葵靈秀的手猶如千萬個螞蟻在啃食,痛的渾身都要扭曲,宿泱山小弟子使出渾身的力氣才能按住葵靈秀,葵靈秀依舊再忍,寧可要的嘴唇潰爛血肉模糊,都不坑一聲,眼神也不服輸。
祁幽越看葵靈秀越來氣,抬起腳,正要一腳踩在葵靈秀血肉模糊的手上時,外麵出現了騷動,祁幽轉身開門,宿泱山上方,一團滾滾黑雲將圓月遮住,黑雲黑的不尋常,妖怪來了,祁幽又舍不得葵靈秀,對兩名小弟子說了什麼,轉身跑去清濁殿。
黑雲越積越厚,裡麵好像有東西在翻滾,一雙大紅燈籠在黑雲中漏了出來,黑中閃紅,紅的透亮,紅的鮮豔,慢慢靠近清濁殿,紅燈籠越來越大,到了近處才發現,這不是什麼紅燈籠,而是妖怪的一雙眼睛。
鏡湖手拿星辰長鞭站在清濁殿上方,揮起雙鞭,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抽在黑霧之上,並沒有穿透黑霧,反而傳來咣當咣當兩聲沉悶的響聲,好似打在鐵疙瘩上一樣,鏡湖怒瞪著這團黑霧,絕美的臉龐與這團黑霧呈現對比,吼道“哪裡來的妖怪,趕到宿泱山來放肆,怎麼,你也想進作惡塔嗎?”
“宿泱山算個什麼東西,作惡塔又是什麼東西?”黑霧中傳來的男音,聲音張狂卻有些暗啞,黑霧裡的身軀不停的扭動、逼近,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嚇得宿泱山小弟子一個個麵色慘白,黑霧圍著鏡湖轉了一圈,帶著調侃的意味說道“長得真是好看,不愧是三美人之一”
黑霧裡有傳出一道女音“要是把她打成了小孩,那多有趣”
二百年前,風嶺一戰,宿泱山三弟子傾何被九尾狐秋明打成七八歲的孩童,兩百年了還沒有恢複,這可是宿泱山的奇恥大辱,這妖怪,絲毫沒有把宿泱山放在眼裡,它的話,就像傷疤一樣,哪裡疼揭哪裡,就是故意的。
“大膽、放肆”鏡湖在月光下,顯得美豔絕倫,可惜眼裡隻有目中無人、目中無妖,星辰雙鞭甩起,一股淩厲之勢漫延空中,率領宿泱山弟子迎上這群妖怪,鏡湖大聲喊道“宿泱山眾弟子除妖”
鏡湖的話音一落,祁幽手拿大環刀正義淩然的出現在鏡湖身旁,滄香則是跟在祁幽身後,隨後眾多弟子飛向空中,站了三層,每層都有百餘人,第一層是手持利劍,第二層手拿快刀,第三層手拿長槍,齊齊殺向這些妖怪。
天上打的劈裡啪啦,一道道殺氣劃破夜晚的寧靜,宿泱山眾弟子殺入黑霧中,遠看像是黑夜中多了一些星星點綴,隻是這星星不夠閃耀。
漫天的紅血滴滴噠噠的落下,不多時,便有宿泱山弟子與蛇一同掉下來,沒錯,是蛇。
宿泱山還有萬名弟子沒有飛向空中參與捉妖,而是守護宿泱山守護座墨宮,他們整齊布陣,陣陣相連,隻要妖怪敢來,就要你魂飛魄散,可這個時候,地麵上四麵八方湧入數以萬計的蛇,黑蛇、白蛇、花蛇、金蛇等等,一個個吐出紅信子,最小的七八尺,最大的三五丈,朝著宿泱山布陣的萬名弟子襲來,細看像是一灘沼澤正在快色蔓延。
宿泱山的陣法也不是吃素的,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抵抗四麵八方的蛇,可架不住蛇太多,前赴後繼的去送死,隻要衝破一個缺口,後果不堪設想,這個時候,宿泱山地麵泛起了一陣金光,四麵八方的蛇瞬間化為虛無,地麵升起一座金牆罩住整個座墨宮。
妖怪都來到家門口了慎藍子、詭絨子沒有出現,三弟子傾何站在台階上仰著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天上的打鬥,五弟子霄雲不知去哪裡。
雲上陳在座墨宮裡尋找尋葵靈秀的身影,座墨宮升起的金牆直接將雲上陳等人罩在內,雲上陳都懶得不去看,倒是葵靈秀讓雲上陳蹙眉,他堂堂一個神,怎麼可能看走眼了,男人女人都分不清呢。
葵靈秀,竟然是女人,株老二都看出來了,雲上陳怎麼能看不出來麼?
當務之急,先找到葵靈秀,不知道什麼樣的師父,教出個三腳貓的徒弟,還定了一個古怪的規矩,百年內不能用“師父”教的法力,還往葵靈秀的心口裡放了一塊萬年寒冰,哼哼。
按照原來是的路,雲上陳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葵靈秀的身影,甚至連祁幽房中的所有畫軸都打開了,也沒有發現葵靈秀的一根頭發,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雲上陳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想法,說道“阿秀不能去地府報道了吧?”
“不會的,阿秀沒那麼短命”小螞蟻越發的擔憂起來,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一起,推開一個房門就喊“阿秀”搜查一遍後沒有葵靈秀的身影,再去下一個房間,可座墨宮很大,想要挨個房間搜查一遍,要搜到什麼時候呢。
株老二的鼻子使勁的聞了聞,說道“阿秀的味道怎麼似有似無的,肯定來了,就是不知道在哪,這娘們也是的,啥寶貝非要自己跑來,拋個媚眼跟我老大說一聲不就得了,天上的月亮都輕而易舉的給你摘下來,有男人不用,非要廢自己的兩條腿,漬漬”
“摘月亮還不如將嫦小娥摘到被窩裡,暖暖被窩,親親小嘴摟摟腰,先叫姐姐在叫妹妹然後叫夫人”凋嘴上說的,腿卻不自由的跟在小螞蟻身後,手中的扇子不停的給小螞蟻扇風,安撫的說道“走慢點,阿秀有手有腳,又丟不了,她要真去地府了,不用你出麵,我去撈魂”
株老二說道“凋大爺,我倒是想摟嫦小娥,後裔同意,我老大還不乾呢,我老大可舍不得嫦小娥霸占我偉岸的身軀,再說說這個阿秀,隻要這娘們敢去地府,我老大就敢衝冠一怒為紅顏,直接殺過去”
雲上陳越發看株老二這張嘴,越不順眼,說道“株老二,你這張嘴縫上就安靜了”
嚇得株老二趕緊伸出小肥手,雷聲大雨點小,很用力卻輕輕的打了自己嘴一下,然後乖乖閉上嘴。
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阿秀的身影,倒是看見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身上沾染了少許的血,低著頭不知道在竊竊私語什麼,宿泱山弟子都去除妖了,這麼閒的兩位大哥肯定有問題,雲上陳見狀,走到兩名小弟子麵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了當的說道“葵靈秀在哪”
株老二說道“老大,你這麼直接的問,隻有傻子才會說呢,直接打到說為止”
兩名小弟子互相看了一眼,轉頭就想跑,雲上陳一揚手亮出兵器,三殺腥綢戩直接穿透一名弟子的脖子,鮮血直流,嚇得另外一名弟子雙腿一軟,站在原地動都不會動,眼睛裡滿是膽戰心驚,雲上陳抽出三殺腥綢戩,小弟子倒在血泊中,帶血的三殺腥綢戩指著另外一個小弟子,聲音變得恐怖,大聲的嗬斥道“左臉上有一朵紫色菊花的女人她在哪?”
株老二豎起一根大拇指,滿臉崇拜的說道“老大,這才是男人,他要是不說,就把他扒光了,吊房頂上用小皮鞭沾涼水抽他,你舍不得動手,那就然我來”
小螞蟻側著頭,看著說話不著調的株老二,說道“我聽說株老二嘴碎,但怎麼碎到這種地步,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凋說道“他一天不說話能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