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鎖] 該章節由作者自行鎖定(2 / 2)

“但漸漸地,我發現你的未來變了,而我無法再看見之後的結局。”她從容地笑了笑,“或許,這是神最後的慈悲。”

薛元知的掌心微微出汗:“這就是你在幽河等我的原因嗎?”

“沒錯。因為時機到了。”媯羽將曲凋傘放在她的手裡,“我既將天機泄露,大限已至。請你將此傘交給我師弟,並告訴他,他贏不了。”

相延予道:“師姐,你不去見他最後一麵嗎?他一直在找你。”

媯羽喟然而歎:“不了。不見也罷。”

“你們走吧。”她站起來,轉過身去,“我也不想讓你們看見我被絞殺的樣子。”

兩人亦站起來,再次朝媯羽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們離開幽河,日夜兼程地趕去桑彌山。

到了桑彌山,仙門的人正駐紮在山腳,花至鈞看見薛元知後表情複雜。

相延予將他拉到無人邊,細細說出前因後果。

花至鈞憋了半天,最後道:“薛師妹,回去我是要和你好好算賬的。”

薛元知舉手表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相延予往周圍看了一圈:“商雲平呢?”

“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說起他,花至鈞更氣不打一處來,“他害死了我們大師兄,正在桑彌山和伏階狼狽為奸呢。”

原來不隻是清浮台的封印有鬆動,桐花穀的也有。

枯骨刺被搶後,破妄鉤的封印更是急需加固。

封印一直是由無涯尊者及座下弟子看管,也就是司佑海、花至鈞還有相延予。

長老們思慮過後,決定派花至鈞前往桑彌山,留下司佑海和相延予加固封印。

為了防止兩人之中有叛徒,長老們還在禁地布下了警報。

這也是為什麼薛元知要拿破妄鉤時,他們能立馬帶著弟子趕到。

要不是半路跑出個乾荒,薛元知一時還真未必能衝出去。

殊不知那天,司佑海本來就打算盜走神器,然後誣陷相延予。

結果薛元知先一步搶走神器,整個計劃全亂套了。

後來司佑海又主動申請去桑彌山,為的就是和商雲平會麵,商量後續事宜。

不料兩人密談被花至鈞撞見,商雲平要滅口,司佑海不肯。

於是就打了起來,最後司佑海被商雲平的逢人弓重傷。

商雲平見動靜太大引來了仙門弟子,忙逃進了桑彌山。

而司佑海見事情敗露,終於說出了真相。

當年末路塚還沒被乾荒掌管,縹緲峰向末路塚上供弟子的醜事,被他和夏常生無意中發現。

他們一路跟著縹緲峰的人,潛入到末路塚中,準備解救那些弟子。

結果被前塚主察覺出來,前塚主將兩人吊在血爐上,讓他們看著所有弟子的血被放乾吸淨。

然後前塚主遞給他們各一把刀,讓他們背對背砍掉對方的繩子,稱隻留一個人,掉下去的那個做血爐的祭品。

若是兩個人的繩子都沒斷,那就兩個人都去死。

腳底的血爐裡,翻滾著已逝弟子的被腐蝕到麵目全非的頭顱。

他條件反射地砍掉了夏常生的繩子,卻在夏常生掉下去之前,看見了那把已經被丟入血爐的刀。

事實是,夏常生把生的可能讓給了他,而他根本就沒有選擇夏常生。

他眼睜睜地看著夏常生,在濃黑的血水中拚命掙紮,最後漸漸平靜,漸漸消失。

前塚主並沒有說話算數,抬手準備將他也丟下去,手下卻急報乾荒殺進來了。

於是,他就這麼被遺忘在了血爐上。

等他狼狽地自救,逃到烏羅大現門時,那裡已經打得熱火朝天,他趁亂趕回仙門。

他將縹緲峰和末路塚的事一一稟告師長,卻沒有勇氣道出夏常生的真正死因。

他說,夏常生是被前塚主所殺,自己僥幸逃了出來。

桐花穀上下悲慟,他這個大師兄尤甚。

人人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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