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知對相延予道:“師兄,我記得阿翦身上的味道,可以幫忙分辨到底是不是那個香。反正今天放假,我跟你一起去吧。”
相延予還沒說話,司佑海已經替他應下:“也好,你們互相幫襯一下,早去早回。”
於是,薛元知和相延予又出穀來到了淇城。
作為淇城最大的香行,夙迎香行的位置簡直不能再好找了,他們很快就到了香行門口。
“真香啊。”薛元知貪婪地吸了吸鼻子。
香行內不似街上人多,偶有衣飾華麗的人來挑選名香,或是富貴之家的奴仆代為購買。
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年輕夥計,他恭敬地引著他們看各色各樣的香。
所有的香都被裝在細膩通透的骨瓷小盒裡,或清麗雋永,或靈動自然,令人無限遐想。
開蓋可以看見那凝脂般的誘人,征服鼻子的驚喜即轉為視覺的衝擊,蕩漾心神。
薛元知邊看邊問夥計:“這裡買香的客人可都有登記在冊?”
夥計道:“有的。無論是到店還是預定的客人,我們都會詳細記載,這是我們一個重要的客源。”
相延予往夥計手裡塞了一兩銀子,道:“那方便給我們看看嗎,有勞了。”
夥計將銀子收下,笑道:“這是哪裡的話?小的願意為客官效犬馬之力。不知二位想要看哪一種香的記錄呢?”
“紅酥綿綿。”
“好的,稍等。”夥計不知從哪裡抱來一本大冊子,熟練地翻到了滿滿當當的一頁,他指著那上麵說:“從這裡開始,往後的部分都是有關紅酥綿綿的交易記錄,有很多呢,你們得耗上一陣子了。”
薛元知眼睛掃過香行內懸掛著的名香介紹,念道:“紅酥綿綿的存期很短,一盒最多隻能用半個月。”
夥計解釋道:“此香與彆香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製作,一個瓷盒中就隻覆蓋蟬翼那麼薄的一層,多一分少一分都會影響成效,且一經打開,隻需過上十來天,便會漸漸失了那股調子。”
相延予翻著手中冊子,上麵幾乎每隔一兩頁就會出現阿翦的名字。
他問夥計:“你們這個香為什麼這麼特彆呢?用的什麼材料?”
夥計搖頭:“那隻有我們掌櫃的才知道。”
薛元知道:“能否帶我們見見你們掌櫃的?”
夥計道:“掌櫃行蹤不定,我們也經常找不到他。”
見在夥計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來,相延予買下一盒紅酥綿綿,兩人動身去裴府。
走了一段路,前麵圍了很多人,抬頭就隻能看見那被擁在人群中間高高掛起的“酒”的旗子。
“嗬,裴二爺哪次不是借著酒王爭霸的幌子下套,交五壇酒或五壇以上的錢,抽簽按照簽上的壇數將酒喝完便百倍奉還,交的錢越多可能回來的錢就越多,這條件太誘人了。”
“可是,抽到的簽從未有下過五壇,他們家酒又霸道,挑戰的人都是豎著來橫著去,少有清醒離開的,更彆說贏回交上去的錢了。”
還有這樣的好事?
薛元知聽著心癢,她拉住相延予:“我去掙點輕鬆的錢來。”
相延予攔住她道:“你要這麼多錢乾嘛?”
“有錢不撿是傻子。”薛元知從他手下鑽過,擠進了人群。
相延予緊跟在她後麵,兩人撥開人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