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相延予走了,薛元知進屋點起燭台,在窗下坐著。
神器不能拱手讓人,誰也不行。
現在知道了封印的加固是場鴻門宴,但她還是決定要去。
而眼前最要緊的,是先通過試煉,拿到桐花穀弟子的腰牌。
夜更深一點時,四下無人,她吹滅燭火,放輕腳步出了門。
一路來到後山,就著月亮的光,薛元知悄悄練起了術法。
因為之前的內傷,靈力運轉還是不那麼稱心。
薛元知閉上眼睛,將白天看到的弟子們修習的功課在腦子裡一一回放,邊想邊抬手比劃著。
“這招錯了。”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帶著她起勢回落。
薛元知忙睜眼,相延予就在她身旁,轉頭便可以看見他認真的半邊側臉。
“師兄。”薛元知把手放下來。
“你這九頭牛拉不回的性子,我不教你你也要偷偷練。”相延予戳了戳她的額頭,“我想了想,那還不如我來幫你,至少練的都是對的。”
薛元知高興道:“你這是答應我試煉了?”
相延予道:“我答不答應,你不都要去嗎?”
試煉可不是純靠靈力,得用正統所學,不然試煉之境是不會承認的。
桐花穀裡除了師長們,相延予的造詣也是能指點人的程度,所以薛元知才一直想要讓他教。
薛元知笑道:“這不一樣,有你幫忙,我肯定能通過試煉的。”
“好了,收起你的馬屁。”相延予給她示範招式,“專心點,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傷口疼了要及時說,不要逞強。”
薛元知有模有樣地跟在後麵學,還不忘指出:“師兄你好囉嗦啊。”
於是,她成功讓自己獲得了一記腦門敲。
自從相延予答應教她之後,薛元知就把練習擺在了明麵上。
她每天精力旺盛,十分自覺地起早摸黑,和先前聽課那段時間的狀態截然不同。
謝雙華摸著她的額頭,一臉看怪物的表情:“你沒事吧,被奪舍了?”
薛元知正捧著一本劍訣,百忙之中分了一個白眼給她。
謝雙華道:“明天就要試煉了,你現在還能看進去多少?”
薛元知道:“有多少算多少,萬一就剛好用上了呢。”
謝雙華情緒低落:“果然你們厲害都是有原因的,哪像我,努力了也沒有什麼用。”
薛元知放下手裡的書:“彆妄自菲薄,你隻是資質普通,得付出加倍的東西才能和其他人一樣。”
謝雙華是沒有什麼修行天賦的,但她為了留在桐花穀,硬是攥著一股勁擠進了弟子的末位,可以說是天道酬勤的實例了。
謝雙華天生樂觀,一般不會難過很久。
聽薛元知這麼一講,自己就又想開了,她搖著薛元知的手道:“元知,我們晚上出去玩好不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