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阿翦(2 / 2)

相延予問:“姑娘是從何處學得?”

阿翦道:“末路塚中人。”

花至鈞道:“你怕不是末路塚的那位魔頭派來的吧?”

他在說誰,大家心知肚明。

末路塚新塚主,名乾荒,狂妄暴戾,自封魔神。

曾孤身一人血洗烏羅大現門,廢前任塚主,砍下其頭顱,並施咒將這顆頭囚於柱子上,使之魂魄不能散,隻能日日睜眼看著來往者,受儘折辱。

他也從此一戰成名,成為各路妖魔鬼怪心中的噩夢。

仙門試過聯合討伐他,但乾荒鬥起法來凶殘無比,幾乎都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幾個回合下來,兩邊都傷亡慘重。

後來仙門發現,他們隻要不越界,乾荒很少主動招惹。

久而久之,井水不犯河水成了雙方約定俗成的事。

但乾荒總歸是仙門心中的一根刺,一直被忌憚著。

阿翦搖頭,並不回答花至鈞的問題:“你們先幫我,屆時我自然會說。”

“好。”相延予應下,“既然這是姑娘之願,我定會儘力完成。”

花至鈞扶額道:“傻子,這是能隨便答應的嗎?你怎麼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末路塚那地方出的秘術,能是什麼好東西,怕是輕則反噬,重則喪命吧。”

謝雙華從花至鈞身後冒出一個腦袋,附和道:“對啊相師兄,要不算了。”

相延予安撫他們道:“不要緊,我有分寸。”

花至鈞冷臉道:“我不同意,你現在是打不過我的,自己看著辦吧。”

“額……”薛元知弱弱地舉起手,“師兄要不讓我試試?”

這駐弦術的後果,他們並不知道,真要讓相延予施了此術,事後他估計要內疚死。

如果是她上,不僅能體現自己的純良,在桐花穀的人麵前刷好印象,而且相延予的內疚會有一部分在她身上。

這實在是一次表現的好機會,薛元知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響。

“不行!”“行!”

相延予剛拒絕,便被花至鈞點了穴,全身上下,就眼珠子能動。

花至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老實在這待著吧。”

相延予隻能轉開視線以表達憤怒。

薛元知走到阿翦麵前,道:“開始吧。”

阿翦似哭似笑,將秘術傳於她。

其實係統上有詳細記錄,薛元知根本不需要她教,但做戲做全套,她還是認認真真聽了。

施術前,薛元知問她:“你可會後悔?”

阿翦目光堅定:“不後悔。”

薛元知以為阿翦會讓自己恢複傳聞中的美貌,卻沒想到她變回了更早之前,那個原本的她。

花至鈞解開了相延予的穴,後山到桐花穀穀口的路上,他們跟在阿翦身後,桐花穀弟子們手持武器,牢牢攥著捆妖索的一端,時刻提防著她。

終於,阿翦再次見到了裴適。

她站在裴適麵前,道:“你不認識我吧,我是阿翦。”

一直吵鬨的裴適停了下來,直愣愣地看著她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阿翦平靜地側過身。

“我第一次見到裴適的時候,是在淇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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