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逃脫(2 / 2)

薛元知站在柱子後麵,靜靜看著殺紅了眼,瘋狂吞噬魂魄的囫圇獸。

“何人在我靡歲殿作祟。”

利箭直直射入囫圇獸的肩膀,戴麵具的玄甲衛將它團團圍住,一女子撐傘而來。

那女子行止淡淡,眼角攀著的黑色鳶尾綻放得栩栩如生,仿佛汲取了她所有的養分。

囫圇獸拔出箭矢扔在地上,轉了轉脖子,身後一團巨大的陰影蔓延,籠罩住眾人:“能解我口腹之欲,是你們的福氣。”

玄甲衛紛紛亮出兵器,變換位置擺起陣來。

那團陰影生出許多觸手形狀,纏住玄甲衛的四肢,骨骼碎裂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斷有人被卷進陰影裡,又不斷有人補上陣法位置的空缺。

女子轉動傘柄,身形快如鬼魅,空中殺氣湧動,傘尖倏地直指囫圇獸的咽喉。

囫圇獸腳尖輕點,展臂後退。

傘麵奇異紋路發出刺眼的光,憑空織就一張羅網,直奔囫圇獸而去。

羅網掠過之處,觸手被截斷,消弭於無形。

隻是陰影總能不斷生出新的觸手,一時兩股力量對峙,不相上下。

“曲凋傘?”囫圇獸笑聲尖銳,幸災樂禍道:“哈哈哈哈哈,原來是你。”

“續裡峰的天之驕女,你居然,成了如今這模樣。”

“臉上這是什麼玩意?反噬?詛咒?”

它似乎心情頗好,挑釁道:“媯羽,當初和你師弟封印我的時候,不是挺風光嗎?”

被喚作媯羽的女子也不惱,冷聲道:“看來你是想被封印第二次。”

囫圇獸不屑道:“就看你還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它撤回對付玄甲衛的所有觸手,轉而以極快的速度纏住媯羽的傘。

與此同時,那把曲凋傘上順勢生出倒刺,根根刺入觸手。

媯羽捏訣施法,羅網不斷變大,縛住所有陰影,使其不能再變幻。

囫圇獸騰到空中,正要凝神集中法力與之相鬥。

不料身形忽然一滯,臉色大變,猛地看向薛元知的方向。

隻見薛元知仍是眉眼彎彎地笑著,手中是從玄甲衛屍體旁撿來的法器,甚至還維持著搭弓的姿勢。

而那支已飛出的貼了符紙的箭,已插在它的,亦或是相延予的心脈上。

符紙上不知施了什麼古怪的咒術,順著箭簇傳來的壓迫感令它元神一震。

每條經絡都被架在烈焰上炙烤,靈力以燎原之勢枯竭。

它忙要擺脫相延予的肉身,卻再是不能,急急往下墜去。

這是……囫圇獸瞳孔顫動。

剛剛那藥,作用根本不是護住這具軀體,它不可置信地掙紮著。

這死丫頭竟然直接催化相延予修的火係靈脈,讓其以極限自燃的方式,將它禁錮在此身無法逃離,然後同歸於儘。

“我當初就該殺了你!”囫圇獸目眥欲裂,要與薛元知拚命,奈何媯羽的羅網也落下,控製住了它。

那羅網在媯羽明顯加快速度的咒語下逐漸變粗,囫圇獸從剛開始的劇烈反抗,漸漸到動彈不得。

最後一團青黑的陰影從相延予天靈蓋處被拽出來,媯羽迅速取下相延予身上那支貼了符紙的箭。

薛元知準備離開,卻被那把曲凋傘攔住。

她停住腳步回過頭來。

媯羽正運轉靈力護相延予元神與靈脈,沒有理會她,但身後的玄甲衛已經齊刷刷將她的去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看這架勢,她是走不了了。

薛元知好整以暇地聳了聳肩。

修行者靈脈為本,彆的創傷也就罷了,相延予的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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