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校的話時間也不早了,等你領居下樓我們一起去吧。”賀頌宜提議道。
“這......”宋厘有些猶豫。
賀頌宜以為她是客氣,“沒事的,正好一起。”
宋厘為難地說,“不是這個,我是怕我的鄰居可能和你不太對付。”
“啊?他怎麼了?”賀頌宜脾氣好好相處是大家公認的,和她不對付的人幾乎沒有,如果有那絕對是彆人的問題。
宋厘咬了咬唇解釋說,“我鄰居就是你之前舉報的那個江易淮。”
“江......江易淮?!”
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話音剛落,隻見隔壁鐵門內走出一個人,少年穿著校服,書包鬆鬆垮垮搭在身後,他走過來彎下腰,帶著渾身的柚花香氣,“叫我?”
他的聲音仔細聽著有些啞,好像是剛剛睡醒有著濃濃的倦意。
賀頌宜:“……”
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宋厘:“......”
怎麼感覺像在人背後說壞話被當成抓包。
宋厘連忙解釋,“對,剛剛賀頌宜說讓我們搭個順風車,我看時間也確實來不及了就同意了。”
賀頌宜沒想到這戶種著柚子樹的人家就是江易淮,想起上次他在學校摘花。
這人這麼喜歡柚子花嗎?
賀頌宜補充道,“現在這個點車也難打,走路去肯定來不及的。”
“那就麻煩你了。” 江易淮伸手拉開車門。
見他如此迅速,宋厘愣住了。
她之前還擔心江易淮會因為上周那件事討厭賀頌宜不願意坐她的車。
甚至還做好了陪他走路去學校然後遲到的準備,誰知道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這是一輛七座的商務車,大且寬敞。
司機摁下車窗,“同學你坐前麵吧,後麵放了東西沒位置了。”
“好。”宋厘彎腰上了車。
車子內飾低調奢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很貴,宋厘充滿好奇,但又怕顯得沒見過世麵。
看出她的不自在,司機遞給宋厘一瓶水。
“謝謝謝謝。”
反觀江易淮就很淡定,上車後閉著眼睛小憩,又是一副很累的樣子。
開車過去十幾分鐘就到了,司機熟練的把車停在附近的路口。
所謂樹大招風,賀頌宜平日裡在學校都是能低調就低調,每次上學司機都不會把車開到學校門口。
宋厘是班級班長需要提前到班上處理事情,打好招呼後一下車就直奔學校門口。
而另外兩個‘著名閒人’就不一樣了,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肯定不會遲到,賀頌宜也懶得跑,乾脆就不緊不慢的走著。
江易淮平日上課也總是踩點,更是不著急,甚至比賀頌宜走的還要慢一些。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隔著兩米的距離往學校走。
為了避免踩踏事故的發生以及智能統計到校人數,六中的校門口采取的是閘機門禁,需要校牌識彆才能放行。
賀頌宜打開書包夾層——
身份證,銀行卡,學生證,零錢。
就是沒有校牌。
賀頌宜歎氣,真是要什麼沒什麼。
她拉上書包拉鏈正要給後麵的人讓位置。
“滴。”
身側有人將校牌放在識彆位置上,他右手拽著繩子,虛攬著賀頌宜的肩膀,將她半推著過了閘機。
鼻間的氣息被清苦的味道充盈著,賀頌宜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進校了,江易淮迅速拉開了距離。
他這動作做的極其流暢,以至於賀頌宜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乾這事乾的多了。
“謝謝你啊。”
話音剛落,帶著紀檢牌子的學生乾部走了過來,閘機目前還沒有錄入姓名的功能,所以沒帶校牌是人工記的名字。
江易淮微微嘖了一聲。
塑料材質包裹著的校牌帶著藍色的繩子,從賀頌宜的發頂滑落,最終掛在她的脖子上。
還沒等賀頌宜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側的人朝著學生乾部說道,“高二五班江易淮。”
賀頌宜抬頭,撞入一雙琥珀色的瞳孔裡。
江易淮站在她的邊上,校服領口依舊是敞開的,說話時身上帶著離經叛道不顧世俗規矩的散漫感。
執勤的學生站在邊上,按理說現在牌子戴在賀頌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