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女神再見。”
等賀頌宜走了,江易淮才睜開眼睛,他一條腿曲著,手肘放在膝蓋上,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廖楚看他醒來,走過去把水遞給他,“諾,賀頌宜給的,還挺好喝的。”
江易淮正要說些什麼,隻聽見林川大喊了一聲臥槽!
兩人齊齊回頭。
廖楚罵道,“你有病啊,大驚小怪乾什麼,嚇我一跳。”
林川也走過來,他輕哼,“這真不怪我,你要知道你也會喊臥槽,你猜這瓶水多少來著?”
“二十。”江易淮說。
林川問,“你怎麼知道?”
想起前麵的事,江易淮不鹹不淡地說,“蒙的。”
廖楚在一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一瓶水?居然要二十,這是什麼水啊,喝了能長生不老嗎!?”
廖楚還是不敢相信,“你沒搞錯吧,真要二十塊錢?”
林川把手機遞過去,上麵是網上售賣的價格,500ml的要15塊,他們手裡的是700ml要20。
廖楚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手中的水瓶,“我說這水怎麼有點好喝呢,原來這麼貴......”
“完蛋,這天氣太熱又口渴我都沒細品,一口氣給我喝了半瓶。”林川後悔啊,他一下就明白當初豬八戒吃人參果什麼感覺了。
江易淮看了眼手表,起身往路口走。
廖楚喊道,“你乾嘛去。”
“到點了,再不去扣工資了。”
“那你這水?”
江易淮向後揮揮手,“給你喝。”
賀頌宜出了校門,一輛速博V級商務車停在邊上。
沈蘊看見女兒出來,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立刻浮現笑意,她打開車門下去,朝門口揮了揮,玻璃種翡翠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溫潤的光暈。
沈蘊剛剛下飛機,還穿著開會時的襯衫,上麵被熨的沒有一絲褶皺,裁剪的恰到好處的線條勾勒著她完美的身形。
年近四十卻因保養得當像極了剛出社會的學生,她隻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貴氣非凡。
“媽媽。”賀頌宜跑過來。
“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媽媽?”
“想!”
聞言,沈蘊臉上笑容更甚,“媽媽也想你,爸爸在裕園記定了位置,我們現在過去吃飯。”
司機接過賀頌宜的書包放在副駕駛。
上了車後,沈蘊問,“最近在學校怎麼樣,學習累不累?”
“不累,媽媽呢,出差的時候有好好休息嗎?”
沈蘊是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在她的眼裡除了女兒最重要的就是工作,經常因為太忙忘記休息和吃飯。
“出差哪有時間休息呢,你可不要和我一樣,我聽楊姐說你天天練琴練到很晚,早上起來還要背書,你還小,不要把自己搞的這麼累,有時間多和朋友出去玩玩。”
沈蘊手肘抵在扶手上支著下巴,看向賀頌宜的眼神裡是藏不住的愛意和滿意。
她努力工作,就是為了能讓女兒不用顧慮其他,去做一切讓自己開心的事,哪怕失敗了也沒有關係。
隻要不觸碰法律,那麼她所創造的財富就能為女兒的所有選擇兜底。
即便她的阿喃什麼都不做,成為一個隻圖享樂的富二代陪在她身邊也沒關係。
可偏偏女兒的性格像媽媽也很要強,她越是努力沈蘊就越心疼。
也是生了女兒才知道,孩子有時候太懂事太上進也會讓人操心。
果然,賀頌宜搖搖頭,“媽媽我有這麼大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沈蘊無奈的歎氣,不再勸她。
裕園記坐落在迦南市中心,是頂尖的私廚,采取會員製,隻有被邀請的會員才有資格預定位置。
下車後,入目便是一株翠綠的迎客鬆,地上鋪著青石板。兩側人工水池上浮著飄渺的白霧,一路蜿蜒而上。
穿過庭院才進入正門,淡雅的檀香沁入心脾,走廊擺放著老板收藏的字畫瓷器。
侍者帶著他們一路往裡走,最終在一個名為‘雲上客’的包廂停下。
一進包廂,賀正承看到母女二人就站了起來,“快過來讓爸爸好好看看這些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