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傳音符熄滅,秦觀月忍不住蹦到她膝上,仰著頭問:“池清隨?你真收他為徒了?我靠,樂行,你現在的眼光——嗷!”
千緒收回手,淡道:“說了多少次,我這個模樣化名白述,另一個化名千緒,不可叫錯。”
秦觀月無聲翻著白眼,搞不懂這堂堂仙山祖師乾什麼都偷偷摸摸的乾嘛,“是是是,您老馬甲多,快點幫我恢複肉身好吧。”
千緒將最後一株仙草塞進黑貓嘴裡,見黑貓臉皺作一團,笑道:“還有最後一個契機。”
“什麼?”
“去魔域。”
此時的魔域內,右護法戰戰兢兢看著坐在主位上端詳手中紙盒的魔尊。
那紙盒在魔尊手中左右轉悠,越看他心裡越慌,生怕下一秒這東西就砸在他臉上。
他可是記得那一天,才被仙君重傷的雲液是如何被這位爆揍的,不能說慘不忍睹,隻能說不堪入目。
如今雲液下落不明,沒人保他們,這位一上位就開始清理魔宮,關鍵是根本沒人敢發聲,他眼觀鼻鼻觀口,隻希望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讓你們找的東西,有下落了嗎?”容九旒將手中紙盒拋起有接住,目光冷冷看向縮成一團的右護法。
右護法哪敢說沒有,一個勁點著頭,道:“神芝草和仙心果都在查了。”
容九旒是從林寒錚那裡得知千緒需要培育兩株藥草,他和林寒錚研究了幾天也沒培育出來,便想著再尋一株回去讓林寒錚研究。
隻是這東西終究是難尋。
“還有呢?”
右護法聽到這三個字嚇得一哆嗦,他感覺這位魔尊已經在發怒邊緣了。
冷汗無聲滑落進衣襟,右護法道:“魔宮……不對,是魔域中都沒有人知道這紙盒是做什麼用的,您說這東西是不是隻有仙修知道是什麼?”
“那就去找仙修。”容九旒倚在高位上,他半眯著眼,目光又冷又寒,不鹹不淡道:“這個東西的用處,我一定要知道。”
右護法深吸一口氣應下,令了命派人去請幾個仙修。
容九旒將紙盒收好,起身往外走。
魔域的夜晚濃霧格外的厚,圓月散發出的光暈一陣陣散開,他想起來林寒錚告訴他的事。
千緒要助幾位廢靈根修煉。
他忽然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位麵時,這具身體也是廢靈根。
千緒為什麼會想要幫助廢靈根呢,如果……她有了其他徒弟又會怎麼樣?
迎麵走來的左護法聽到新魔尊目光低沉,他摸不著頭腦,隻能站在原地,等待這位尊主發號施令。
“走。”容九旒抬眼看向他,“去嶺崖。”
嶺崖這個地方,魔物眾多,便是尋常的魔修也不願意靠近,可它又有一個致命的誘惑,那就是魔氣最甚,在此處修煉對於魔修來說可謂相得益彰。
容九旒來此不是為了修煉,他隻是忽然想起,林寒錚培育神芝草失敗的原因,或許與嶺崖這個獨特的地方有關,除了魔氣濃鬱之外,或者還有其他獨特之處。
兩人一靠近嶺崖,便先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月光便是這個時候破開了迷霧。
滿地魔獸的屍身映在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