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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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闌之聽成吉敘述時,便猜測那嬰孩不是杜嘉的。

後再細問了小雪一些問題,又親眼見到了這位姐夫本人,這猜測就變成了輕篤。

自己這位姐夫,年方及冠,就有滿院子侍妾。麵色死白蠟黃,眼窩凹陷,身軀乾瘦。

打眼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樣子。

這樣的人,正經的妻妾一個無出,外麵的倒是懷上了,還平平安安的生下了,沒有鬼才怪呢!

可彆說這院內無出是因著蘇琬手段狠辣。

她那個大姐姐,剛一見到人,自己就覺出幾分熟悉。

這幅溫婉柔順的模樣,可不就是自己當日回府,臨時穿了她那身衣服對鏡自照時的感覺一個樣——好欺負。

醒來後,臥倒在床上隻會不停的哭,和蘇瓏說著自己這幾年的委屈,說著姐夫就算帶人進屋也不該是個娼妓,等等等等…

知曉他們幾個是背著大人闖進來的後,竟要她們去認個錯,說她的事情自有父親母親做主。

句句都是軟弱,處處透著怯懦。

這樣的人,能對侍妾下狠手?要有這魄力,如今也不會一味的隻知道哭了。

所以,蘇闌敢肯定,那孩子百分之百不是杜嘉的。

那既然不是杜嘉的,又會輸誰的呢?

為什麼一定要弄進府來,還非得選這時候?

這事怎麼看怎麼透著古怪。

原本自己剛想從阮娘那套話呢,不巧那安山伯夫人就來了。

果然,此時聽到蘇闌之這話,本就害怕的阮娘,更是肉眼可見的變得驚恐萬分:“夫人,夫人你彆聽她胡說。我的孩兒是伯府的,我們滴血驗過的。”

“是啊,娘親,父親。孩兒滴血驗過的,確實是孩兒的血脈。阮娘亦不是娼婦,她跟著孩兒時還是乾淨的,她是個有情義的可憐人。”杜嘉急道。

他也想要這個孩子,但是成婚快兩載,府裡的一個個半點動靜都沒有。為了這個,私下裡自己還被幾個酒肉朋友笑話過。

那日鬱悶間隨友人去了花坊,醉酒後才與阮娘有了關係。阮娘雖身陷風塵,可潔身自好,又懂情識趣,很是能讓自己舒心。

沒多久,她還傳來喜訊,他初為人父,自然欣喜。但是也不敢接阮娘進府,對她感覺多有虧欠。

可阮娘溫柔解意,那時反倒安慰自己,乖乖的呆在府外養胎直至生產。

要不是孩兒生出來後,聽她半夜偷哭,擔心孩子日後成賤民,他還不曾考慮過孩子將來。

這段時間,傳聞蘇府落魄了,人人都躲的遠。阮娘說可以趁此接孩子入府,給她和孩子一個好人出身,

他尋思著,蘇府這個靠山倒了,琬娘性子又柔順,定然能同意的。這才下定決心要把人接進府裡來。

“滴血驗親?哈…哈哈哈哈哈…這世間當真有人信這個?還真拿這個來驗親。那這滿院子,怕都是姐夫的同脈血親呢。”蘇闌之一時間笑不可遏。

“蘇四姑娘,你適可而止!”安山伯壓著怒火沉聲道。

“哦…抱歉。就…哈哈……我失態了,勿怪勿怪。”闌之抱歉著,隨即就同身邊的蘇琮解釋道:

“二哥哥,我與你說。這血液和血脈,可不能一概而論的。

因為這世間千萬人的血液,大抵也就才分出四個類彆來。同一類人的血液,即便不是血脈親屬,也是能相融的。不是同一類的血液,即便是親生母子,也不一定能相融。

若光從血液能相融這點就斷定兩人血脈相同,那真是草率。以後,你可彆被人騙人,替人白養兒子。”

蘇闌之對著蘇琮不緊不慢道,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你胡說,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阮娘在我之前,也是個清白姑娘。”杜嘉呲目怒吼。

“那就要問你的好阮娘了……”

安山伯閉目沉氣,揮手道:“將那娃娃抱來。”

意思是自己要看看,也要當場試驗一番。

蘇琮悄悄的在蘇闌之耳邊說道:“四妹妹,你有幾分把握?”

時下,若有血脈流落在外,最是有信服力的方法,便是滴血驗親。

這是先人留傳下來的驗證手段,連官府都是認可的。

“?你是指滴血?還是那孩子生父不是杜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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