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熱嗎?你都出汗了。”
徐理直起腰,從茶幾上抽了一張紙巾,柔軟長發擦過左亦奚的臉頰,灰襯衫下麵雪白的風景輪廓也一覽無餘。
左亦奚像是被抽了發條的機器人,全身上下的細胞在這一瞬間停止了運作。
一滴血紅落到黑色絲襪上。
“快低頭快低頭,你流鼻血了。”
徐理拿著紙巾的手還沒來得及給左亦奚擦汗,就看到他鼻子流出兩道鮮紅的鼻血。
徐理不解地看了看窗外。
今天也不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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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裡,左亦奚脫掉沾了血跡的衛衣,對著鏡子清洗臉上殘留的血跡。
太糟糕了,實在是太糟糕了。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貌似。
徐理的抗拒他不是沒有感覺到,演員的職業素養讓他習慣性地觀察周圍人的微表情,當他握住徐理腳踝的時候,她皺了一下眉頭,想收回腿,被他強製性地拽住了。
他知道這樣做不對。不管是不請自來的他也好,還是他讓人討厭的花束和服務也好,倒貼著上門的一切都會讓人感到厭煩。
此刻他後知後覺慶幸,一小時前沒有衝動走到夏風麵前對峙。
他真的能比得過夏風嗎,答案是否定的。
至少夏風不會逼迫徐理做她不想要做的事情,而他,隻是一個卑劣的小醜。
可是怎麼辦呢,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咚咚咚,徐理在敲門。
“洗好了嗎?我給你找了一件衣服,你暫時穿穿。”
左亦奚擰開門把手打開一個縫,徐理把衣服從縫裡遞進來。
“試試大小可不可以,雖然是舊衣服,但是也沒穿幾次。”
“好。”
左亦奚接過衣服,心不可控製地抽痛。
徐理給他的是一件黑色男款短袖,很明顯不是她平時穿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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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亦奚送的洋桔梗要放進花瓶裡用水養著,但是徐理家中一個花瓶都沒有,她想起上回買的大桶礦泉水瓶還沒扔,估摸著把瓶口剪了用來裝花應該合適。
她換了睡衣,一心一意跪坐在地上剪礦泉水瓶,身後響起腳步聲,徐理頭也沒回。
“拖鞋剛送來了在門口,買的44碼你應該能穿。”
最後一刀結束,徐理滿意地看著小桶。
“衣服怎麼樣?合適......”
徐理回頭,一時間不知道先看哪裡。
左亦奚沒穿他給的衣服,光著上半身走出來。臉上胸口都是亮晶晶的水珠子,劉海全被水洗濕了,眼睫毛都在滴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徐理廁所裡藏著一片未知海域,他進去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