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了,要用成年人的思維解決問題。
左亦奚顫抖著掏出手機,撥通徐理的手機號碼。
遠遠地,他看到徐理拿出手機,給夏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才接通。
“喂,有什麼事嗎?”電話裡傳出她故作精神的聲音。
“起床了嗎?”連夜工作又趕飛機,左亦奚聲音因為疲憊變得沙啞,但這些都比不上他此刻內心的酸澀。
就像是冰糖掉進苦瓜汁裡,攪拌來攪拌去還是苦。
求求了,不要騙他。
“起了,還沒吃早餐,你今天沒有工作安排嗎?”徐理抬腳往前走了兩步,夏風從後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車。
“沒有。”
左亦奚把手伸進衛衣口袋,忘記裡麵裹著的滾燙的紅糖糍粑,熱氣順著未密封的塑料口爬上他的指尖,將他燙個猝不及防。
他看到夏風打開後車門,彎腰從車裡拿出一個和徐理一模一樣的公文包,從包裡拿出一張卡片塞到徐理的包裡。
兩個公文包的包帶上掛著的幾乎相同紅色護身符,護身符撞到一起,底下的青色串珠緊緊挨著,就像他們緊貼的肩膀。
親密無間,難以分離。
“沒有睡懶覺嗎,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喂,你在聽嗎?”
“不說話,難道睡過去了?”
“喂?左亦奚?”
“沒人啊,那我掛啦……”
“彆。”左亦奚嗓子被堵住,緩了一會兒才能發出聲音,“今天劇組放假,我回雲市了。”
準備了一大堆話和驚喜,隻是現在好像都用不上了。
樹上的秋蟬真的好煩,叫個不停。
“哦。”徐理捏著公文包黑色細帶,“那你現在在家吧,我昨天去看過湯圓,貓爬架有個地方的螺絲鬆了,你記得檢查檢查……”
“你就不問問我嗎?”左亦奚站在桂花樹後,一動不動盯著十米遠處的徐理。
“好的,左老師,你現在在哪裡呢可以告訴我嗎?”
徐理話說到一半,夏風指了指自己的腕表,徐理伸手和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徐理:“我現在有點事,待會給你回電話過去好不好。”
“不行。”左亦奚咬緊下唇,極力忍耐著。
什麼時候都可以,除了這個時候。
左亦奚:“徐理,我在的地方,你抬頭就能看到。”
左亦奚從桂花樹下走出來,站在陽光下。
聽完左亦奚的話,徐理猛地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斜對麵的左亦奚。
他罕見地穿了一件桃粉色連帽衛衣,帽子和口罩也都換成白色,看上去就像還沒有畢業的男大學生。
當明星的人在哪都氣質出挑,幾個路人走過不斷回頭看他,奇怪這條街什麼時候有了帥哥。
“等等,先彆過來。”徐理用手攏在嘴邊,“等夏風車走了你再過來。”
左亦奚呆立在原地,有退回到原來隱蔽的樹影之下。
他低低嗯了聲,沒再說什麼,默默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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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理送走了夏風,看左亦奚還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隻好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