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放的農假裡更是幫李氏做更多的事兒。
李氏看著自己唯一的閨女,好不容易養白的臉蛋又黑了,心疼的不行,當著一家人的麵對薑有田道:“咱枝兒懂事,說個村裡的吧,彆嫁的遠了被欺負了。看看這手。”
李氏舉著薑枝的手,上麵有幾個紅點子,是被油星子燙的,還有幾道紅口子,是在地裡被刮傷的。
薑枝跟薑雪待的久,說話口無遮攔,對著李氏笑:“那我就聽娘的留在村裡,還能照顧爹娘。”
李氏拍她:“不害臊。”更是心疼。
薑有田目光從薑枝兒曬得跟土豆一樣顏色的臉上掠過,點頭:“以後你就打聽著點。”
薑長利看著薑枝兒,又看了看薑長順一眼,低頭吃飯。
薑長河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姐,是不是有薑雪給你的油膏,給我使一點吧。”
他的手黑的像土裡刨出來的,也帶著一處傷口,是他學著割草被劃的。
李氏心裡氣,家裡就一個吃閒飯的,娶回來的陳氏閒的啥也不乾。
“吃你的飯,一個爺們,抹什麼油膏。”
薑長河嘟囔:“伸手寫字的時候露出來不好看。”
薑枝道:“油膏就在我桌子上,你要抹就去,就是抹上隻能定一會兒,一出汗就沒了。”
“那算了,我不用了。”
一家人不再說話。
陳氏捧著碗,覺得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自己的手保養的很好,她娘從小教育她保護好手,若是手壞了要吃一輩子苦。
一想到自己才嫁進來心裡覺得委屈,哪有新娘子進門就讓乾活的,自己又不是什麼都沒乾,才幾個月洗碗做飯,掃地喂雞她不是也做過?下地乾農活?那是要她的命,自己為了養一身好皮膚多不容易,哪能跟這個黃毛的小姑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