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熙被丫鬟們慌忙拽開時,指尖還緊握著那塊瓷片,大有還有上前傷人的架勢。
那阮玉鸞則是被這一下劃傷,似乎嚇得腿軟地癱倒在地上,指尖捂住自己的小臂,淡青色的袖擺,不斷有濃鬱的血色洇染出來。
“這都是鬨什麼?”紀氏青筋暴起,難得如此大怒。
阮玉熙指向少女,氣瘋了一般,口中不乾不淨地咒罵著:“賤人害我!”
紀氏看看阮玉熙,她發髻鬆散,衣衫不整,整個人跟瘋了一般死死地盯著阮玉鸞。
反觀少女,卻隻是一襲淡色羅裙,看上去柔柔弱弱如細柳扶風。她捂著小臂,有血痕緩緩溢出,麵色蒼白,被如此咒罵,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眼眸中氤氳起水色,卻隻是細聲細氣地解釋。
“太太……鸞娘實在不知,四姐姐她為何要如此說我……”
說著,眼中便墜下豆大的淚珠兒來。
她一向乖順聽話,紀氏心中的天平自然天生就有歪斜的方向。
“她滿嘴汙言穢語,”太太冷聲吩咐柳媽媽,“把四娘子的嘴堵上,灌一碗安神定魄的湯,等她恢複神智了再說話!”
柳媽媽連忙應一聲,上前拿乾淨的羅帕塞進阮玉熙口中,讓她不得開口。
再看阮玉鸞的傷勢不輕,她輕輕蹙眉,吩咐人道:“愣著做什麼?五娘子傷成這樣,在此不方便,還不快把她送回府去,趕緊請大夫!”
這一句話音落下,阮玉鸞便知道是暫時將她摘出了今日這一番混亂之事了。
畢竟阮家,總不可能折進符山王府兩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