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年回完閔琳,才調出盛長青的未讀消息。
盛長青:[四個人的資料查清了,殺人放火的事沒有,偷雞摸狗的事不少,最近在幫人要債,也乾了不少收保護費的事,硬要送他們進局子還是有不少辦法的,你想要什麼效果?]
後麵附了一份文檔,詳細記錄了四人的信息和踩線情況彙總。
信息是下午兩點半發來的。
謝寒年冷著臉調出隔壁職高的官網,發現聲明是下午三點整發的。
很顯然,半小時根本不夠警察調查取證跟帶走四人,又讓隔壁職高緊急出一份聲明。
那隻能說明,沈子淵的調查結果早盛長青不少。
可盛長青是他爸秘書團的得力乾將,能動用的人脈和關係不少,居然差了沈子淵這麼多?!
謝寒年忽然湧上濃濃的挫敗感。
盛長青是他爸的人,都比不上沈子淵,更彆提他了。
難怪這些年沈子淵不理他,反而跟蔣逸興走得近,是不是壓根就看不起他?
可笑的是,他轉學來南中時還信誓旦旦想著,一定要叫沈子淵看看他這些年成長得多優秀。
現在看來,他一廂情願的宣戰和叫囂就是場不自量力的笑話。
不怪沈子淵對他豎中指的行為嗤之以鼻。
謝寒年越想心情越差,整個人都籠罩在喪喪的情緒裡。
他抿著唇操作了兩下手機,回盛長青:[下午在刷題沒開機,事情已經處理了,謝謝青哥。]
最終讓他從emo的情緒裡抽離的,是突然進門的許黛青女士。
“你們想看我們家小少爺?小少爺刷題呢。”甜軟的聲音傳來,謝寒年下意識回頭,警惕地看向來人。
瞥見他親媽手中舉著的自拍杆和手機時,謝寒年緊蹙眉頭,冷聲道:“許女士,請你離我遠點,我拒絕入鏡!”
許黛青繞開直播鏡頭掃了他一眼,微妙地停頓了兩秒後,又笑著道:“聽到了吧,不是我不拍他,他不願意入鏡。”
“強拍可不行,我們家小少爺脾氣大著呢,一惹就炸毛,我害怕。”
“好啦,今天就播到這裡啦,拜拜哦。”
關掉直播,許黛青收起臉上的笑意,往謝寒年身邊走來,擔憂地問:“寶寶,你跟人打架啦,怎麼嘴唇破了?”
謝寒年下意識抿了下唇,想要將破皮的唇瓣藏起來。
他不想許黛青擔心,又不想騙人,避重就輕道:“沒事,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塗兩天藥就好了。”
“今天塗沒塗啊,沒塗媽媽幫你塗。”許黛青伸手,輕輕掐住他的下巴,來回擺動觀察了下,語氣裡難掩擔心。
謝寒年討厭被人觸碰,親媽也不行。
他頗不自在地拂掉許黛青的手,滑動椅子往後退了兩步:“說了沒事。”
這一聽就是敷衍的話,許黛青難得擰起秀眉:“藥呢,給媽媽。”
藥……
早被他丟在德馨大門口的垃圾桶了。
這話當然不能對許黛青說,按照他媽媽遇到他的安全問題就刨根到底的性子,肯定會問他為什麼要扔藥。
這一提,不可避免要牽扯到沈子淵。
再按照他媽媽腦殘劇看多了喜歡腦補的腦子,一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