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2)

修養也還行,跟窗口工作人員說話很客氣,沒有一點不耐煩和焦躁,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有讓人一秒安心的能力。

眼睛也好看,氣勢還足,淡淡地掃你一眼,就叫你心下一緊。

怪不得是南城最受歡迎的沈家少爺,據說數不清的圈內人想找沈家聯姻,備選人不隻有各家的小姐,連少爺都不少。

男女通吃。

學校裡他的追隨者也很多啊,表白牆上大片都是他的名字,各種風靡全校的表白事件被人蓋了高高的一座樓。

隻不過大家的單相思都無疾而終罷了。

謝寒年正在腦子裡放飛自我思忖呢,就見被他各種分析的人走至他麵前,淡淡道:“走吧,先去拍個片子。”

謝寒年趕緊住腦,從沈子淵身上收回目光,起身“嗯”了聲。

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好似剛才他啥也沒乾,等得太無聊發了發呆。

私立醫院患者不多,加上沈子淵提前打了招呼,謝寒年全程被一對一服務,省去了排隊的流程,進展飛快。

一通檢查下來,最終確認他隻有手關節和唇瓣受了輕傷,消了毒又開了點藥,讓這幾天注意一點彆感染,沒了。

謝寒年正得意找到了機會嘲笑沈子淵小題大做,就見沈子淵接了通沒出聲的電話,而後神情嚴肅地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藥膏一日一次,如果疼的話就另外再塗一次。”醫生耐心地講解藥物使用的注意事項。

謝寒年從門口消失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嗯。”

“有任何不適隨時來複查。”醫生將裝藥的袋子遞給他。

謝寒年接過,起身,聲音不高的應:“好,謝謝醫生。”

出了診室,他四下看了看,沒找到那個挺拔的身影。

謝寒年捏著藥袋子往大廳走,一邊走一邊還不忘環顧四周,始終沒看到沈子淵。

有急事先走了?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本來看病這種小事就用不著沈子淵陪。

更彆提這傷非但跟沈子淵沒關係,沈子淵還幫了他。

但沈子淵一聲招呼不打就離開,謝寒年心裡不是滋味。

悶悶的,難受。

天空傳來一聲悶雷,細密的雨滴落了下來,十分應景他此刻的心情。

謝寒年壓了壓心中的不快,垂眸朝外走。

“同學,我們這有臨時雨傘,你帶一把吧。”大廳的護士示意門邊的雨傘架,上麵陳列著不少印著“德馨醫院”字樣的透明雨傘。

想來一是患者提供方便,二是為了打廣告。

謝寒年朝外麵掃了眼,細密的雨幕裡,不遠處有兩個身形挺拔的人並肩打著一把大黑傘。

傘蓋罩住了兩人的頭,隻能看到肩部以下的背影,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右邊那人是剛才陪他做檢查的沈子淵。

至於左邊那個——

謝寒年咬了咬破損的唇瓣,眼神冷下來。

是沈子淵這些年最好的朋友,他清北班的同桌蔣逸興。

沈子淵寡言又疏離,這些年身邊沒什麼人能近身。

小時候的他是一個,蔣逸興是另一個。

他那麼關注沈子淵,自然知道外界是怎麼傳沈子淵跟蔣逸興的。

說他們南中雙雄,親密的朋友,並肩的戰友。

當然還有人說他們是一對璧人,竹馬竹馬、親密無間。

謝寒年捏緊了手中的藥袋,沉沉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雨幕下的那一柄傘。

純黑色,沒有廣告語,是蔣逸興特意帶來的。

不遠處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那,他看得分明,蔣逸興先送沈子淵上車,隨後從另一側收了傘上了車。

真夠貼心的。

車子消失在雨幕裡,像是當年沈子淵從他的生活裡消失一樣,突然出現突然離開,沒有交代,連句告彆都沒有,一晃過去十二年。

謝寒年沒理會護士要不要帶傘的追問,將藥袋丟進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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