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外熙熙攘攘圍了不少看熱鬨的人,捕快的似乎也有些緊張,訕訕地撿起認罪書送到了徐延知的手裡,“好自為之吧,徐公子。”
“可不要忘了,三日之後,去刑場上見見徐大人,否則這一輩子恐怕再也見不上麵了。”
捕快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一隊人張揚地走出了大門。
沈溪站在徐延知的旁邊,看到認罪書上的一字一句,紙上若有若無的血跡,字字懇切。沈溪的眼角泛紅,緩不過來竟暈了過去。
府外的人看到這場景,自討沒趣地散了。
徐宛清扶住了沈溪,讓她躺到了椅子上,“母親,母親。銀襄快去找大夫。”
銀襄立馬就跑出了徐府,朝著最近的醫館飛奔而去。
徐延知緊握著手中的認罪書,就連那紙已經被揉皺了也沒有察覺,“我去找二殿下,二殿下一定有辦法的。”
徐延知把認罪書放到桌子上,帶著二殿下曾經送給他的玉筆,騎著院中自己的紅馬疾馳而去。
徐宛清拿起認罪書,徐晏稱自己私下與殺手鐧有聯係,不過徐府的人不知曉,那是他的個人恩怨。乞求聖上對徐家網開一麵,自己罪大惡極,理應斬首。
徐宛清的手止不住顫抖,那日在獄中與父親的對話,他那時應該就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吧。
讀著紙上的字,徐宛清的雙眼逐漸模糊,說的是請罪,徐宛清的眼裡看著卻是對徐家的絕筆信。
淚水滴落在紙上,罕見地泛起了點點水花。
銀襄奔走了好久,不過京溪的醫館竟然都閉館了。銀襄隻得再次跑了李郎中的門前,“李郎中,你在嗎?我家夫人暈倒了。”
沒成想李門貞早就已經背好了藥箱,平日裡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現在卻是少見的正經起來。
“銀襄姑娘,耽誤不得,我們趕快出發吧。”
聽到院子裡的響動,徐宛清才把認罪書折好放入了桌上的木盒裡,用絹帕擦乾了臉上的淚。
李門貞一進到院子,銀襄就把大門關上了,領著李門貞往廳堂裡走,“李郎中,你一定要治好夫人。”
沈溪尚在昏迷狀態,李門貞掀開沈溪的眼皮,眼中布滿了血絲。李門貞另一隻手忙著給沈溪把脈,“徐夫人是憂思過度,幾日來都沒休息好,這才昏了過去。靜養幾日就好了。”
徐宛清雙手緊握著沈溪,“多謝李郎中了,銀襄送送李郎中吧。”
李門貞擺了擺手,望向徐宛清,“徐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可以。”徐宛清鬆開自己的手,和李門貞來到了院子裡,下人們大部分都被遣散,顯得徐府更是冷清無比。
“徐小姐,縱使徐大人現在疑罪未名,你也不能太過憂慮。否則恐怕徐小姐的身體會撐不住。上次我給小姐把脈,小姐的身體早就虛空了。”
徐宛清這幾日一直忙著查案,自然是可以感覺到心不從心的,不過李郎中說的也有道理。
徐府上下,聽此噩耗最傷心的還是母親,自己需要好好照料母親,“李郎中,多謝你的忠告,小女子銘記於心。”
李門貞從藥箱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