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婉說出最終的目的。
陸雲蔓差點冷笑出聲,原來如此,她就說嘛,明明是一碗毒-藥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需要金秀婉出麵,搞了半天,是想利用她在人前做戲。
“你不要怪我跟你父親,你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從小就寵著你,見你受難,哪有不心疼的,可那是大帥府,有權有槍的大帥府,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要是能替代你受罪,我們寧願是我們。”
金秀婉說心裡話。
她膽小懦弱,沒法反抗丈夫的決定,但對子女的疼愛,也是真的。
隻是這份真,摻雜了太多無可奈何。
陸雲蔓看著金秀婉眼裡的真誠,怒氣突然就散了,選擇不再爭辯。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雙方接受的教育不同,爭辯是爭辯不出結果的,何必浪費時間,於是收斂了鋒芒,輕聲說道:“需要我怎麼配合?”
“你答應了?”
金秀婉眼裡的淚又流了下來,隻要一想到女兒過不了多久就會死,她是又心疼又難受,眼淚流淌得更凶了。
泛紅的眼眶也更加的紅腫。
陸雲蔓特彆想一巴掌把金秀婉拍出門,就對方進門這會功夫,她這屋子都快水漫金山了。
“不許哭!”
厭煩的陸雲蔓狠狠捏住金秀婉的胳膊,再哭,她真就沒耐心了。
金秀婉被女兒的怒氣嚇到了,胳膊上的疼在提醒著她,女兒的怒氣已經在爆發的邊緣,於是趕緊適可而止道:“好,不哭,我不哭了。”
“紙,筆。”
陸雲蔓見金秀婉真止住了眼淚,才放開對方,然後指使人乾活。
她要爭取時間。
張修遠那邊還沒安排好,沒法馬上出麵護住她,此時的她隻能自救,她必須要給自己爭取一段相對自由,又安全的時間。
“哦……哦……”
金秀婉被指使得有點懵,但看一眼陸雲蔓脖子上的繃帶,就知道女兒為什麼要指揮自己了。
很快,她就找出了紙筆,整齊地擺放在桌上。
陸雲蔓抓著筆,認真思考與回憶起來,她在回憶原主的筆跡跟自己的區彆大不大,陸家又有多少人能分辨出兩人的筆跡。
“蔓蔓,你有什麼話就寫出來,寫出來不疼。”
金秀婉有點悻悻的馬後炮。
陸雲蔓懶得看金秀婉一眼,反正她也不是原主,原主沒有責怪的人,她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她隻要在這世道保全自己就行。
很快,她就落筆了。
很幸運的是,她跟原主的筆跡很形似,就算有看過她筆跡的人,也沒法用筆跡來說事。
陸雲蔓脖頸傷了,手沒傷。
之前吃了些東西,這會恢複些體力,很輕鬆就在紙上寫滿了字。
這張紙,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陸德海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