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審視他半晌,囁喏地開口道:“殷時......此等春|藥效果不凡,你是九品高手,可還能忍得下去?不若......朕替你尋個姿色上等的宮女來?”
蕭殷時拒絕道:“微臣在藥效開始發作時就已用內功壓製,倒是公主,沒有內力,今夜怕是難捱得很。”
崇明帝歎息一聲,對愛女的所作所為深感頭痛,“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朕寵著她,慣著她,她卻越來越不像話,吃點苦頭也好,不然總是這麼嬌蠻下去哪個簪纓世家敢娶她。”
盛洪海適時提醒崇明帝,“主子,公主若是今夜藥效難捱,蘇貴妃定也徹夜難眠。”
“無妨,貴妃知輕重,不會來找朕鬨的。”崇明帝按下這頭不願再言,問起近日最令他焦頭的國庫被盜案,“殷時,國庫被盜案查得如何了?”
燭光幢幢,殿內明亮,蕭殷時眸光落在藏書閣一隅,看了片刻後緩聲道:“不出七日,定能找到國庫銀兩藏匿所在。”
“好!”崇明帝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一些,“有你替朕辦事,朕安心。依你看,國庫被盜案會是何人所為?”
蕭殷時看著不遠處明滅不定的燭光,道:“作案之人將一切痕跡抹殺得乾乾淨淨,如今尚未露出丁點馬腳。”
崇明帝道:“寄心腹,托死生......大晄滿朝官員,唯你能替朕辦案!六部百官涉及黨爭之人愈來愈多,朕的江山......”
崇明帝眼神陡然寒厲,滿腔怒火蒸騰出來,“景王爭權勢頭毫不收斂,而楚王表麵風|流,內裡手段了得,朕這兩個兄弟,早就惦記著這把龍椅。”
盛洪海借機試探崇明帝對樺國和親公主的想法,“主子千秋鼎盛,不愁後繼無人,後宮如今隻有蘇貴妃一人,不若多納些妃子開枝散葉。”
崇明帝擺擺手,歎息道:“不成了。”
蕭殷時目光微凝,眸中若有所思。
崇明帝目光落在藏書閣西南方向角落的位置,眸中泛上警惕之意,寒聲道:“是誰在那兒?”
說罷,他示意盛洪海上前查看。
風檀身體蜷縮在書架擋板後邊,按理說從他們談話的站位來看,根本無法看到角落裡的她。
刹那間,風檀的心臟提起,渾身緊繃不敢呼吸。
蕭殷時攔住盛洪海的步伐,道:“盛公公沒有功夫傍身,我來。”
蕭殷時腳步聲輕緩,沉穩,卻像是無常索命一聲聲敲打在風檀心頭。
腳步聲在距風檀一丈之遙停下,蕭殷時看著書架上層層疊疊的藏書,沉聲道:“陛下聽錯了,這兒......隻有書,沒有人。”
崇明帝笑道:“你教朕的方法甚好,前些日子朕的功力已臻六品,方才好似聞得短促呼吸氣音,原是聽錯了。朕在可聞人內息的九品高手麵前班門弄斧,慚愧慚愧。”
說罷,他打了個哈欠,似有倦意。
盛洪海提醒道:“主子,夜深了,可要回宮歇息?”
崇明帝道:“也罷,殷時還要在這查古籍辦案,朕便不打擾了。”
崇明帝走後,殿中再度沉寂下來,蕭殷時走到書架前,拿起《大晄地理奇談》一側的《臨漳海域詭事錄》斂目看起。
風檀蜷縮在角落不敢動彈,雙|腿越來越麻,她拚命忍著不敢出聲。
蕭殷時欣長身影被燭光拉得長長,風檀側眸打起十二分精神注視著距她不足三寸之距的身影,忽然那影子微微一動,半數折靠籠住風檀。
風檀心臟鼓動聲音聲聲入耳,她順勢抬眸,入目是蕭殷時英俊至極的臉龐。
蕭殷時高大身影微俯,視線自下而上將風檀整個人掃視一遍,眉目間積的陰鷙與臉龐上的殷紅對比鮮明,將風檀嚇得後蹲到了地上。
她用手指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迅速反應過來提身而起,由於臉上帶的黑色麵罩將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