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逞什麼能?”江珩攔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先用膳,我讓四九去藥鋪……”
“不用。”鄧隋雙臂熟練地環上他的脖頸,“休息會兒就好,不用上藥。”
“當真不用?”
“嗯。”鄧隋腦袋往他胸膛靠了靠。
江珩也不勉強,抱著她就往亭子裡去。
雨後空氣清新,間雜著青草泥土的氣息,鄧隋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涼亭很快就到了。
江珩要把她放下來,她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忘了鬆手。
江珩挑眉,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地笑,“怎麼?又勾我呢?還能受得住?”
他拉開她纏繞在他脖間的手,分明無情,嘴上卻哄道:“乖,先吃飯。”
兩人相對而坐,安安靜靜用飯。
他換了身藏青色錦袍,儀容端正,便是用飯也是賞心悅目。
“江珩。”她出聲喚他。
“嗯?”江珩抬眼,視線落在她唇上,有道傷口,是她昨晚忍不住自個兒咬的,後來他塞/了兩根手指進去,才算解救了她的唇。
“過來些。”
鄧隋依言傾身。
他伸手,溫柔地用指腹替她抹掉唇角的米粒,問她:“想說什麼?”
被她抹過的唇角抑製不住地癢,鄧隋伸手碰了碰,注視著他柔光浮動的眼。
“江珩,其實你幫過我三次。”那件從天而降的衣袍,兜住了她的體麵。
江珩用公筷替她夾了一箸菜,配合她,唇角扯了個不鹹不淡的弧度:“看來我們確實很有緣分,多用些,這道菜不錯。”
鄧隋一怔,夾起來嘗了嘗,味道有些苦。
“合你胃口嗎?”
鄧隋點點頭,將江珩給她夾的菜儘數吃完。
他並不在意。
一晌歡愉,得守住分寸,越界總是令人不虞的。
江珩不喜歡她刻意的套近乎,不過是要編纂些‘緣分深’的故事。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大理寺門口,他來接江婉,匆匆一麵,第二次興隆酒肆,他救她一命。
滿打滿算,昨夜勾纏在一處,兩人見麵不過三次,她隻是鋪墊話頭想說到韓驍的事上罷了。
用罷飯,丫鬟捧來清水淨手,江珩拿過巾子,細致地替她擦拭。
鄧隋垂眸看他,他那樣的全神貫注,捧著她的手像是捧著珍寶,她實在好奇,他是怎麼做到不走心卻還溫柔多情的,演得太過逼真,若她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隻怕輕易就會淪陷。
“你應當不喜歡珠寶首飾這些俗物,我便自作主張替你張羅了一處宅子,離大理寺不遠,鬨中取靜,很是不錯,待會兒讓四九帶你過去瞧瞧,哪裡不滿意你就直接跟他說。”
鄧隋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他這是在打發她,燕京寸土寸金,多少人為官半輩子都買不下一處宅院,靠近大理寺的宅子應當不便宜。
他很大方,她的一夜,委實值錢。
鄧隋張了張口,一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主動送上門,不圖金銀,難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