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林雪薇也想到了,首先要保證的是老皇帝的安危,不能給淩王造反的機會。除了禁衛軍,護衛京城的禦林軍也要換成他們的人。
可淩王也不是吃素的,要怎麼樣才能達到目的,這是個難題。
楊懷玉笑道:“這個就交給在下來辦吧,從前殿下就吩咐我尋出那禁衛軍的首領的錯處,最近確實有所發現,可以試著將他策反。”
趙承琰:“不能策反,就把他殺了,再行運作。
楊懷玉:“謹遵殿下旨意。”
“殺人能解決問題麼?”她也知道成大事者,不能優柔寡斷,可以殺止殺,她還是覺得有些殘忍。
她也沒想到趙承琰居然可以麵不改色地說殺了禁衛軍首領,這和他印象中的太子差彆有些大。
她嫁到東宮以來,東宮裡沒有人說太子一句不好,都說太子溫良恭讓。她對此也深信不疑,可為何此時太子竟讓她生出一絲不安?
楊懷玉眼珠微轉,笑著開口。
“受淩王迫害的人不少,早一天扳倒淩王,早一日還朝堂海晏河清。再者說,同淩王為伍的人,能有什麼好人?不過一丘之貉罷了。”
“娘娘彆忘了,那些擋了淩王路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若我們不快刀斬亂麻,隻怕將來會和那些人落得一個下場。”
楊懷玉這番話點醒了林雪薇,以殺止殺雖然殘酷,但若能用最快的辦法解決,那也能避免不必要的犧牲。
“楊大人說得對。”林雪薇神色變得堅毅,她不能因為心慈手軟壞了大事。
這時門外劉嬤嬤叩響了書房的門,她低聲道:“殿下,有個叫沈行衍的求見。”
“快些請他進來。”林雪薇等不及了,親自前去開門。
沈行衍一身白衣勝雪,戴著青色帷帽進了門,他進門後就將帷帽摘下,拿出兩封信來,“你外祖父給你的回信,還有一封是琴兒讓我交給你的。”
林雪薇上前接過信拆開外祖父的回信,讀了信的內容後,情不自禁地露出喜色,“殿下,尋到神醫的下落了!”
“那神醫當真可以治好太子殿下的病?”聞此消息,楊懷玉也是滿臉欣喜。
“不試試怎麼知道?”林雪薇說著又拆開了另外一封,那一封是老易寫給她的,她看著信上的內容,臉上的喜色一點一點消失。
“殿下,這封信是我安插在淩王府的眼線遞來的,信中說淩王最近和兵部少府監的人走得很近。”
兵部少府監,是監管兵器建造的部門,弓箭兵刃,大大小小的兵器都要經過少府監之手。
林雪薇握著信紙,指尖用力到發白,原來這個時候淩王就已經開始密謀壯大自己的兵力了?
“少府監,造兵器,淩王是想造反麼?”楊懷玉也變了臉色,他頓了頓又說:“眼下還是治好殿下的身體要緊,那神醫在何處?”
林雪薇:“外祖父在信中說神醫在嶺南一帶,外祖父派人去請,神醫不願意來上京城。外祖父試了把他綁來,那神醫寧死不屈,隻得暫時將他看住。”
“嶺南一帶?”楊懷玉轉頭看向太子,“少府監有幾個兵器製造廠,也是在嶺南一帶。”
趙承琰當機立斷,“孤要去一趟嶺南,禁衛軍首領的事交給你去辦。”
“殿下不可,此行太過危險。”楊懷玉不讚同此等冒險做法,萬一太子有個好歹,他們所有的謀劃都白費了。
林雪薇擰眉道:“不如由我去請那神醫,順便探查少府監,隻是我手中人手不夠,殿下多派一些人手給我。”
她也不願趙承琰冒險。
“不必再議。”趙承琰道,“孤會稱病一段時日,淩王那邊若有動作,傳信於孤。”
“是,殿下。”楊懷玉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不再多勸。
倒是林雪薇不死心,硬是權衡了一番利弊,想讓趙承琰留在京城。饒是她說得口乾舌燥,趙承琰也隻是麵帶微笑地聽著。
林雪薇說了一刻鐘,趙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