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快燒得宕機,可還不忘點開麵板查看好感度進展。
忽地,一陣雪鬆的氣息緩緩劃過,虞十七的腦袋都快要炸了,她連忙製止,手鬆垮垮地抵在他的肩頭。
“公子,你、你以後會後悔的!”
好感度還停在70%,他根本沒有全部愛她。若是以後撞見了喜歡的人,她就是過往煙雲。
望進一雙灰蒙蒙的水眸裡,賀卿塵動作一頓。
她眼眶通紅,散落的烏發鬆垮垮地落在崎嶇不平的枕頭上,她穿著一身淡黃的半透明紗裙,像極了月色下迎風搖曳的迎春花。
不想讓她被彆人看到。
想讓她永遠屬於自己。
腦海裡的念頭如野草般瘋長,可又拚命被壓下。
他盯了一陣,腦袋莫名又開始痛起來。
唔,好難受。
但又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喜歡,她似乎並不排斥他的接近。
……
【玩家加油,好感度在漲了!】
她有片刻恍惚,想要推開他的手一時頓住,她看到介紹麵板上的好感度正在緩慢增加,咬咬牙,沒有反抗。
滿屋鈴響,月色傾灑。耳邊的好感度播報聲就像是催命符,心跳如擂。
她閉眼又睜眼,思索著如何逃脫。
……不行!
再這樣下去她要玩完兒!
她腰間一顫,慌張地按住要鑽向上衣衣擺的大手,聲音有些沙啞。
“您,您是不是喜歡我?”
她單手捂著唇,熾熱的鼻息從指尖輕溜溜地劃過,額邊的碎發儘數淩亂,黏在嘴巴上有些難受。
問這個冒失的問題,當然也有想轉移他注意力趁機逃出來的心思。
可是她一說出口,賀卿塵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渾身僵硬,瘋狂又癡迷的動作在那一刻偃旗息鼓。
虞十七心中一頓,似乎明白什麼,將久久覆在他眉宇間的手心移開。
望向他的眸子,果不其然。
心中不知是失落還是什麼,她偏過視線不看他,眼眶微微泛紅。
看來藥效發揮作用了。
虞十七吸了吸鼻子,一把推開他,從床上麻溜爬起。
肩頭儘是顯眼的紅痕,在白皙裸.露的肌膚上觸目驚心,賀卿塵眉睫一顫,眸子低垂,像是觸及什麼欲念立馬側過視線。
“您到底為什麼來這裡?”
既然不是為了帶她離開,那他來這裡僅僅就是質問那些信件麼?
虞十七走到桌前,一封一封看去,卻發現不僅僅有劉二狗的信件,也有她熾熱如火,頗為露骨的回信。
他該不會是糊了頭,連這個也相信吧?
“你也知道我的字跡獨樹一幟,這種回信我定是不會寫的。”
她開口打破寂靜。
可是一說出口,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
餘溫消散,溫軟無存,坐在床沿的人似乎還有些恍惚,青白色的指尖鬆垮垮搭在白色的絲綢布衾上,翻出層層皺紋波浪,可以瞧得出方才之激烈。
是方才她用白皙嬌嫩的玉手將床單攥出的痕跡……
他閉上眼睛再睜開,腦海裡浮現的儘是翻雲覆雨的激烈行徑和瘋狂舉動。
那雙冰冷的雪眸忽地顫了一下,他孤身站起,筆挺的脊背居然有刹那的晃動。
“你還好嗎?”
見臉色潮紅的青衣郎君踉蹌一下,堪堪扶住木雕床框。
鈴隨風響,細碎而清脆聲音像是觸及腦中緊繃的弓弦,忽地斷裂,孟浪之舉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捂著發燙的臉,有些天旋地轉。
虞十七想去扶,但見他迅速平息下來,也不好再伸手。
想來藥效應是沒那麼快退去,看來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的確,賀卿塵一向冷靜自持,方才的意亂情迷也隻是因為藥物迷惑,並不是他想做的。
思及此,她心中竟有悵惘之意。
【彆想啦,好感度到80,馬上就可以通關了,你難道不開心嘛?】
聽這遊戲係統的語氣,似乎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激動。
【您可是我帶的第一個能到如此高進度的玩家,才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呢!】
係統的歡快聲音回響在她的腦海,她卻開心不起來。
她是在玩遊戲呢,怎麼最近總是忘掉。
“我們走吧。”
“啊、啊?”
碎玉之音傳來,她懵懂地眨了眨眼,指著自己:“我可以直接走麼?”
賣身契不還在這青樓裡嘛?
“難不成你還想待在這裡?”
雪鬆般淩冽的風快速刮過她的身邊,她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