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體育老師後知後覺,連忙往後退開幾步。
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宋漁的眼眸再度黯淡,又重新將頭低回去。
突然,手背上傳來一絲溫熱觸感,帶著點小心翼翼。
她緊握成拳的手忽然卸了力道,抬頭看向身邊的人,以眼神詢問對方:怎麼了?
陸思淵薄唇微啟,無聲道:“放心,沒事的。”
宋漁垂眸,輕輕“嗯”了聲。
從陸思淵的角度,能看到她漆黑的發頂,有股看不見摸不著的情緒在空氣中漫延,感覺她比早上更蔫了。
他微微動了下手指,強壓下心裡那股奇怪的意圖。
病床前。
校醫左右端詳,仔細詢問過後,終於給出診斷結果:“鼻梁骨沒斷,沒什麼大問題,回去再觀察觀察,養幾天就好了。”
房間裡整齊劃一地想起吐氣聲。
陸思淵下意識偏頭看向身側,發現宋漁連肩膀都明顯垮下去了些。
就…感覺有點可愛。
他悄聲勾了勾唇角,轉瞬即逝。
-
鄭千琴今天被學校領導叫到省城教育局開會,緊趕慢趕才堪堪在第二節晚自習時回到學校。
結果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聽說了下午體育課時發生的流血事件,當即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群孩子就沒一個能讓她省心的!
雖然鄭千琴私心裡認為宋漁肯定做不出故意傷害同學的事情。
但出於班主任的職責,防止同學間出現矛盾,並堵住學生家長的悠悠之口,她還是選擇將當時在現場的幾個學生輪流叫進辦公室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目送其他人陸續去而複返,宋漁在座位上擰來擰去,坐立難安,她感覺仿佛有把無形的刀懸在自己頭頂。
終於,臨近下課,最後一位同學重新回到教室,喊她:“宋漁,班主任讓你去她辦公室。”
“啪!”
繩子轟然斷裂,刀垂直落下,徹底宣布了她的死期。
宋漁撐著桌沿起身,從陸思淵身後繞出去,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
鈴聲響了又響。
喧鬨的走廊再度恢複安靜。
陸思淵看著旁邊依舊空蕩蕩的位置,猶豫了幾秒鐘後,赫然起身。
木製的椅子腿劃過大理石地麵,發出一陣“吱嘎”聲,不大,但在安靜的教室內稍顯突兀。
他忽略了所有看過來的視線,邁開長腿大步走向門口。
路過第一排時,班長伸手虛攔了他一下,小聲問:“你要去哪?”
陸思淵腳步未停:“衛生間。”
班長抓了抓頭發,疑惑道:“不是剛上課嗎?”
後排傳來某個男生不屑地輕嗤:“切,拽什麼拽,還不是小……”
“閉嘴!自習課,彆說話!”
班長緊急回頭,截斷了他的話,隻是對於沒能說出口的那半句,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班級裡傳播消息的速度堪比宇宙飛船,幾個小時的功夫,足以讓他們搞清所有來龍去脈。
相比盧憶雪受傷,眾人的關注點更多放在了陸思淵的身世上,比剛才那個男生說話難聽的大有人在。
轉學生、長得帥、學習好……
幾個詞放在同一個人身上,不知道引發多少羨慕嫉妒。
……
另一邊,辦公室內,宋漁剛剛按照班主任的吩咐講完事情發生的全過程。
“老師,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她……”話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