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半通道:“算的是他頭頂上的烏紗帽兒,何時能夠得一頂更大的?”
吉義道:“結果如何?”
郝半通道:“結果麼,我鐵口神算,並不為尊者諱,算得他惟有綠帽加頂,烏帽卻不再加,乃至脫落。他便大惱,將我打入死牢。”
眾人一陣狂笑。吉義不禁也大笑:“哈!”隻笑一聲,牽動傷處,身體痛如刀絞。
吉義隻得歇了半晌,再開口說道:“你這樣算卦,人家怎能不惱?這真是禍從口出。”
說著,吉義在心裡自忖:“這卦算的並不錯,至少有一半準——知府大人的烏帽會不會脫落,我不知道;綠帽確確實實是戴上了!始作俑者,愧不敢當,便是區區在下。”想著微微一笑。
郝半通問吉義:“吉兄又是為何來的州府?”
吉義心想說:“為了給知府大人戴綠帽。”但想此事不是什麼值得誇耀之事,為了那絕品夫人,搞得自己如此狼狽、這般下場,還是不說出來為好。吉義便隻是輕描淡寫道:“還不也是為了謀生?”引開話題,再問其他人:“敢問列位都是什麼來頭?”
眾人各報來曆。一個是朝露門的弟子張晉;一個是白蓮門支派普陀派的弟子劉興隆;還有一個名叫錢季寶,自己也說不上自己是什麼門派。
吉義奇道:“沒門沒派?”
錢季寶自嘲道:“是我糊裡糊塗,做了野法師,卻還不知自己是何門何派。”
當下錢季寶跟吉義說起自己的故事。他原是富家子弟,本來日子過得好好,卻受一個“大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