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因為從那以後萬聿恒就沒有再搭理過他，雖然那張臉上一貫表情都很少，但裴憫就是能感覺到，萬聿恒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在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都沒用之後，裴憫也生氣了，“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主教都說這隻是一件小事！”
豈料他話音剛落，一隻手就被男人狠狠抓住了，“小事？你知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會對你做什麼嗎？”
對小人魚覬覦已久的人類，怎麼可能隻滿足於親親抱抱。
他的話令裴憫忽略了自己被抓疼的手，疑惑不解的問道，“做什麼呀？”
然後，他的嘴就被湊上來的高大聖仆堵住了。
他還不止做這些，那隻手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動作粗暴地扯開他的衣袍，露出大片潔白的肌膚，裴憫有些害怕了，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想將人推開，但他的力氣太小了，哪怕使出全力，也沒能推動高大健壯的男人分毫。
“唔唔……”他一邊被男人吻著，一邊被不由分說地按到地上。
當兩腿被按住膝蓋緩緩打開的時候，害怕的情緒到達了頂峰，裴憫哽咽了，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示弱的聲音，終於令男人理智回籠。
他放開裴憫，僵硬地坐起身來，“現在你知道了吧，如果我沒趕到，他會做比這更過分的事。”
小人魚會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被一個花心的少爺強行占有，哪怕他哭啞了嗓子，也不會得到絲毫憐惜。
裴憫捂著臉低下頭，一顆顆珍珠掉進袍子裡，他真的知道錯了，哭著小聲說，“我隻是想和他做人工呼吸，我沒想、沒想脫衣服的……”
看他這副可憐模樣，萬聿恒終於心軟了，抬起手摸了摸小人魚柔軟的發絲，“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懂。”
這句話令小人魚哭得更大聲了，甚至鑽進了萬聿恒的懷裡，尋求安慰，“我以後都不會那樣了，對不起，你彆不理我了。”
明明萬聿恒就是將他嚇哭的罪魁禍首，他卻還找他尋求庇護，誰說裴憫笨呢？他明明是讓人心軟的天才。
等萬聿恒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搭在少年的肩上，以環抱的姿勢給他安慰。
哭聲漸漸止住，裴憫聲音悶悶的，“可是，我還是覺得親親很舒服。”
現在的他，已經知道人工呼吸和親吻的區彆。
“但我不想和那個人親，他身上臭死了，你不來我也要推開他的。”
哭完的小人魚很快就恢複好了，開始抱怨起來，“你剛剛好凶，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我。”
萬聿恒怎麼可能想殺他，隻不過無論何種欲/望都有攻擊性，不知事的小人魚分辨不出，隻以為他要打殺自己。
萬聿恒歎口氣，做了讓步，“以後實在想親的話，可以找我。”
得到想要的答案，小人魚破涕為笑，當即在萬聿恒唇上親了一下，然後飛快地縮回去，笑得狡猾，“你說的，不許反悔。”
像是害怕萬聿恒有機會反悔一般，站起身飛快地跑回了內宮。
萬聿恒看了看自己未消退的某處，隻能無奈地自己解決。
隨後，他發現自己懷裡莫名多了許多珍珠。
萬聿恒撿起來，放在鼻下嗅了嗅，隱約還能聞到少年身上特彆的香甜氣息。
到處丟珍珠的壞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萬聿恒搖搖頭，將懷裡的珍珠一顆顆撿起來，竟是足足有一小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