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便?六皇子在這裡說話便是。」葉雪纓微鉤嘴角,未等六皇子答應,直接開口:「還有,深夜來找一介女將軍,六皇子不應避忌麼?」
這句話走得極密,但旁人依舊聽得清晰。
葉家嫡女臉蛋紅了個透,似乎將一旁安亭月勾串的事也一並怪責上去。安亭月則暗咒不吉,六皇子同時招惹極難狠毒的葉雪纓以及心狠手辣的安亭月,怎麼看都是自討苦吃。
六皇子表麵平靜,但其實心頭早就恨極了。特彆是葉雪纓在他的譴責中,竟然仍舊姿態聳然,氣勢更為淩厲霸道,讓向來被人溫柔對待的他惱怒異常。若不是時機不對,戰功甚重的葉雪纓,在他的全盤計劃中起了關鍵作用,否則他早就發作。
「葉將軍,你彆不識抬舉,六皇子深夜來找你,是因你剛回朝,多看了看你的風采罷了。」安亭月氣焰突然再度囂張起來,咯咯作笑道:「還是說,女將軍心裡有什麼非分之想?隻可惜你如斯打拚,終究是個曾被退婚過的女子,豈能配的上六皇子。」
聽著安亭月當著自己的麵對葉雪纓冷言諷罵,六皇子心中警鐘大作,立即怒聲說:「住--口!我與葉將軍的談話,與你何乾?滾開!」
說著已經一腳將擋在華辭墨與葉雪纓的安亭月踹開,那一刻,安亭月至此再也不敢囂張半分,捂臉轉身慘泣而去。
葉雪纓給華辭墨打了個不必出麵的眼色,就好像此刻她才看明白事情的始末原委。
夜幕下,華燈初上,雲綾如夢,曼舞飛揚。在皇宮的華麗大廳中,錦衣華服的賓客交織在一起,歡聲笑語朗朗上口。然而,在所有燦爛之中,唯有葉雪纓身姿矯健地立於角落,與眾不同。她身姿雍容華貴,眉目間盈著爽朗的英氣,成為全場焦點。
而在這場華美的慶典中,葉家卻如同藏於暗處的蟄蟲,虎視眈眈地觀望著。葉家大夫人與嫡女儼然未能忘記昨日的羞辱,算計著如何在這個舞會上給葉雪纓潑臟水,愈發煎熬。
華辭墨,身份尊貴的皇族貴胄,他的每個動作都自帶長風破浪的氣態。望著身邊身著男裝的葉雪纓,他邪魅一笑:「雪纓,今日換了這樣的裝束,倒是更添了幾分英氣,真是讓人不敢直視啊。」
「哼,隻是不想讓那些蛇蠍心腸的女人借點兒什麼說事,」葉雪纓回以豪爽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