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將軍轉身往正屋走去。
長公主瞥了眼隔壁的書房,神色自然地從丫鬟懷中抱過溫淺淺邁步跟上了瑞將軍的腳步。
等她們二人進了主屋,瑞將軍已經端著一碗奶過來了。
長公主正要喂溫淺淺喝,溫淺淺卻是彆過頭去。
【我才不喝!他的奶是給他的情夫準備的,他情夫拿來泡澡,好讓身體更加白皙似女子,我才不喝用來泡澡的奶呢。】
長公主眼底飛速掠過一抹冰冷。
她說呢,怎麼駙馬這兩年突然就日日都要讓下人拿新鮮的牛乳回來,卻原來是給他的副將用來泡澡的!
怪不得淺淺不喝,淺淺若是喝了,那真是臟了淺淺的嘴。
隻是她眼底的淩厲一閃而逝,很快恢複了溫和的模樣。
“看來這孩子現在還不餓,你放著吧,一會兒我再給她喝。”
“嗯。”
駙馬應聲,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他在等長公主離開。
長公主心中冷笑。
這幾年就是這樣,她每次過來,駙馬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態度。
曾經她以為是她的問題,現在她知道是誰的問題了。
她強壓下心頭的幾乎要噴湧而出的怒火,露出個笑表情說:“今天府上客人多,我就讓李嬤嬤去買了些甜酒。沒想到臨時誤打誤撞買的,竟然滋味不錯。”
說完,她輕輕抬了下手。
身後的丫鬟立刻抱著一壺甜酒上前。
正要倒酒,駙馬的手虛虛往碗口一擋。
“我今日還有事,就不喝酒了。等改日我再陪你喝。”
長公主直接開了駙馬擋著碗口的手,說:“擇日不如撞日,下次我指不定還有沒有這個興趣呢。你坐,陪我喝完這一碗我就回去。”
聽到這話,駙馬終於坐了下來。
“既然公主今日這麼有雅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他命丫鬟倒酒。
他自詡酒量不錯,一碗女娘喝的甜酒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然而滿滿的一碗甜酒下肚,不知怎麼的,他竟然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駙馬看向對麵的長公主,隱約覺得這甜酒有些不對。
莫非是青樓那種,喝了會讓人失去心智的藥?
這個猜測生出,駙馬眼底浮現一抹一閃而逝的厭惡。
她堂堂一個公主,竟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逼自己“就範”嗎?
還是在今日,府上有這麼多賓客的情況下。
她也不怕丟了自己身為長公主的臉!
駙馬強壓著厭惡,站起身說:“我想起來還有一些瑣事要處理,先告辭了。”
“駙馬且慢!”
長公主在此時揮了揮手:“你們都先下去,我有話要親自同駙馬說。不管裡頭發生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是。”一眾丫鬟應聲退下。
溫淺淺一邊咬著手手磨牙,一邊雙眼精亮地盯著駙馬。
來了,重頭戲終於來了!
沒有人在,駙馬頓時挑明自己的態度。
“長公主,就算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我也不會與你同房的。我……現在沒有這些心思。”
長公主怔愣了刹那,隨後猛地明白過來駙馬的意思。
“你是覺得本宮本宮在你的酒裡下了藥?”